车终究是动了。
眼看着封寒北摇上车窗,我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了一句,“以后,你是要和丁妙歌在一起吗?”
没有了我这个劣质品,他的眼光是不是就会转到别人的身上?说实在的,终身不娶,这话我是打心眼里不会相信的。
动作顿了顿,封寒北终究一字未答,彻底隔离了我的视线。
黑色的轿车越走越远,将我无情的抛在原地,拉开了拍马不及的遥远距离。
…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一个同城快递。
打开之后,里面是薄薄几张纸——陈家地皮的转让书,首都几家知名安定医院的推荐信,以及一张数额不菲的支票。
正如昨晚封寒北说的那样,他将会给予我优渥无忧的生活,他也如此做了。
仰着头,我近乎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少顷再度睁开,心情变得平静了很多。
锁上这些文件,我仍同平日一样,去feng氏上班,在办公室里忙前忙后,做好秦桑吩咐我的一切事情。
忙了就有闲的时候,一闲下来,我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
有时候是想封寒北手背上的烫伤,伤的那么严重,不知道回去有没有好好处理,会不会留疤。
更多时候,是在想着他对我说的那番话。
那番充满矛盾,又在矛盾中毅然决然的话语,几乎要让人疑惑尽了,也死心尽了。
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我在心里暗骂:陈荼,你真是活废了,又为了这个男人魂不守舍了你!
“陈荼,你去楼下接一下布置晚宴的台签吧,送货员应该快到了!”
我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
等到了商务楼的后楼,我一拉开玻璃门,顿时被倒灌入脖子里的冷风吹了回来。
早晨出门的时候,天就有点阴阴的,没想到了这会儿,居然还飘起了几缕冷雨。
没法子,送货员没有员工卡,是不能把车开进来的,我只得站在路口,等着给对方送卡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