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紧逼,“连辉,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当年干了那么多亏心事,真以为藏得天衣无缝吗?”
“你胡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男人嘴硬。
“不懂?”讥讽一笑,我回道,“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那就让我帮你回忆回忆,当年你在津城当保险员的时候,是如何处理我父亲陈国宁的案子,又是如何和骆雪菲勾搭成奸的——”
他一下子慌了,“陈荼,你是不是听别人胡说了?你搞清楚,我可什么都没干,我是无辜的!”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心里一动。
看他这样的反应,好像心理防御也不是那么完备。我不如顺势再套一套话,说不定真的能还原车祸案的真相!
“连辉,你要是早点坦白,兴许我还能放过
你一马,”我轻声诱哄,其实心里提得老高,“你想清楚,到时候真把真相抖了出来,那女人一定会对你卸磨杀驴!”
对面沉默了许久,在我耐性子等待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
“陈荼,你压根就没有证据,对吧。”
我一时语塞。
他冷笑着说,“如果你真的找到了证据,现在不可能是打电话问候我了,我还能好好坐在这里?这只能证明,你是在诈我!”
没想到连辉忽然变得牙尖嘴利,我指尖紧紧捏着手机,额头上的冷汗慢慢沁出来。
我犯了一个大忌讳——贪心,冒进,未得陇先望蜀,注定要导致这局满盘皆输。
如果现在败在了连辉这一步,我的计划将立刻胎死腹中,没有丝毫扭转的可能。
眼看着拖延的时间渐渐变长,我越发嘴笨起来,口里的舌头就和打结一样,找不出合适的由头来搪塞。
很显然,现在攻守战局瞬间逆转,变成了连辉懒洋洋的嘲讽我。
“陈小姐,不够聪明就不要自作聪明,真要被人玩死了,你恐怕还要为人数钱呢!”
我咬紧下唇,心中愤懑之际,却听见一声刺耳的鸣笛声,令我本能地抬起头。
这一看,让我两眼瞬间瞪大——为什么,司机位置上的人竟然是袁琅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