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只能看,不能碰

老话说人善被人欺,可是当老实人狠起心来,却是八头牛都拉不回的。

任凭姑娘怎么哭着抓紧,曲屏风终于还是毫不动摇地,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说罢,他从对方的掌心里,缓缓抽走了自己的白袍。

轻轻徐徐,而不容抗拒。

胸前的白袍褶皱了很大一块,但是曲屏风并不去抚平它,任由它诉说着被辜负的挽留。

看着泪眼呆呆的前女友,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旋。

“我只能走到这儿了…以后,你自己多多珍重。”

接着,他的手便如落叶离开枝头一般,没有任何转圜的落下,也无情地带走了掌心里的温度。

一直到我们离开,背后的女孩儿才突然回过神——她眼中砸下两行泪珠子,深深蹲在地上,失声

痛哭起来。

回到主任室里,我捏着塞满鼻孔的棉球,一边任由曲屏风擦拭着指缝里的血迹。

雪白的棉球瞬间沾满了暗红,一团又一团地扔在托盘里,我鼻尖里的酸涩感也逐渐止住了。

曲屏风微微躬下身,检查完伤势后,脸上写满了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害得你受了伤。”

我吧唧了两下嘴,尝了尝从鼻子里传来的冷辣药水味道,瓮声瓮气地回答,“没事,我这是真鼻子,撞不塌的。”

被我没头没脑的回答弄得有点无奈,男人转过身去收拾桌上的药盒,修长葱白的指尖收收捡捡,动作赏心悦目。

“那个…真没有挽回的可能吗?”

我小心地试探着,拿两只眼睛觑他的反应,“两个人在一起,有点争吵也是正常的。”

其实这话我是有点昧良心了。像曲屏风这种脾气好上天的男人,人生就是一杯温开水,不冷不烫,几乎从没有见过他和谁红过脸。

即使是分手,他都没有别人那样的撕心裂肺,好似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小小口角。我甚至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打破他这张斯文彬彬的面具。

果不其然,曲屏风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