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刻骨铭心的一问后,封寒北缓缓坐直,整个人宛如从剑鞘中抽出的青锋剑,锋而无光,锐不可当。
他轻轻一呵,“不…我只是觉得自己傻|逼透顶而已。”
与其怨天尤人,他宁可拿刀往自己的心里捅,非要剜肉扎心,才会记得长记性,才不会再犯错。
被男人这种负面回应气得不轻,我咬紧牙根,一字一句地怼回去。
“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吗?你自己也说了,季原根本不配和你相比,就算是个瞎子,也知道孰高孰低…我陈荼自认脑子清醒,视力正常,不可能买椟还珠,去勾搭那种货色!”
直直地抬眼看我,封寒北眸子里流光闪烁,说不清情绪。
腾地站起身,我一步步向前走,直直抵在沙发面前。
一个伸手,手臂猛地撑在后面的墙壁上,同时膝盖下沉,单膝压入沙发一侧。
就这样,男人被我呈现三面包围的状态,就地为
牢,囚禁于身下。
我从没有对他这么强势过,这一次真是完全理智离家出走了。
“我再告诉你最后一遍——当年我没有一句话骗过你,没有耍过你,更没有和季原在一起过…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心跳的很快,声音震荡回响在胸膛中。
不光是我情绪剧烈波动,被压制的封寒北也一样。
他素来严谨沉稳的面孔裂开了几条缝隙,渗漏出了淡淡的惨淡,再也扮不了无动于衷。
“你,如果没有和他在一起…那当初我去找你,你何必对我避而不见。”
距离如此之近,男人诉说的声音却飘忽渺远,似乎随时都要散开。
蒙尘的回忆簌簌抖开,在里面的每一幅画面,每一段对话,封寒北都不曾忘,不敢忘。
“回到津城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
然而,担心挂念了半月之久,封寒北却扑了一个空。
学校没有,家中没有,两人共筑的小小爱巢里也
毫无人迹。
那段时间,他差点将津城翻了个遍,任何可能的地方都去遍了,都无处可见女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