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时间不光割裂了他们的感情,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这些年,这女人过得很不容易。
强忍着去抚摸这些伤疤的冲动,封寒北站起身,将手里的药瓶收回抽屉里。
随后,他继续说,“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待会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整理好衣服,却发现自己的鞋不在身边,只得赤脚站在地上。
“丁小姐约了我吃饭,就在下班之后。”
封寒北蹙了蹙眉,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回答。
他问我,“难道你打算去?”
我故作疑惑,“我不能去吗?”
你问这句话,是为了担心丁妙歌…还是担心我?
眉头没有松开,男人也没有回答我的提问。
转而,封寒北倾下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双备用的拖鞋。白色的绒面,雪白干净,带着温暖和蓬松的气息。
将它们放到地上,接着,男人握住我的双脚,轻轻从地板抬起来…再缓缓安置到鞋面上。
低头看着他的动作,我踩着鞋面上柔软的绒毛,
心里也和被猫尾巴来回扫过一遍,又麻又刺,有股酥麻的感觉,上不去也下不来。
目视着他站起身,重新变回了仰头看他的角度,我忍不住开口。
“封寒北…你没必要这样的。”
微微侧头,他等待着我的下一句话。
我说,“其实我知道,你是觉得骆太太折磨了我一顿,想要做出点补偿对吧?不需要的,你又不欠我什么。”
话说出口,我胸腔里充满了酸涩的情绪,让自己都觉得很刺耳。
这样不经意遗漏的温柔,我闭眼享受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毁掉封寒北的一片好意?难得的和平相处不好吗,接受他的补偿不好吗?
是的,封寒北也是这样问我的。
他仍旧垂眼看着我,俊美的脸庞上平静无波,用一种讨论今天天气的普通语气,低声问我。
“你觉得,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