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沙发上的男人并没有抬头。
他靠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平板电脑,和平时严谨端坐的模样不大一样。
微微歪着头,男人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按着屏幕,指尖如同拨弄琴弦般,飞快而步步笃定。
白皙如竹的指节,每每弯曲,皆如风过竹林,青波回荡。
封寒北都没有抬头,仿佛知道是我一般,直接说,“过来。”
我没有拖沓,走到他身后。
这时候凑近一看,我才发现,他竟然是在玩着游戏。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土拨鼠,褐色的身体,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好不可爱。
在封寒北的控制下,它不停地穿梭在个个树洞中,钻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它的工作就是在一大片森林中捣蛋,啃倒绿色的大树,变成一片土黄色的荒土。
偶尔吃得肚子太大,土拨鼠就会嚣张扭了一扭屁
股,瞬间分裂成两个,继续同时钻入地下。
随着分裂的速度越来越快,土拨鼠分的越多,封寒北的手速更是快到重影,迅速让黄色的小点蚕食掉大片绿林。
我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在土拨鼠挤挤挨挨地并排跑步,口中还会用可爱的机械音,齐声喊着“害虫害虫”的口号。
嘴角不自觉冒出了笑容,我不自觉凑到了封寒北身边,方便看得更加清楚。
女人的长发扫在封寒北的颈后,痒痒的,酥酥的,令他的心尖儿也像是被羽毛搔过,变得蓬松柔软。
“想玩儿吗。”
“什么?”
我一抬眼,就感觉自己的手背上覆盖了一阵温热。
握着我的手,封寒北平排放到了自己的手边,很“大方”地分出了一堆圆滚滚的土拨鼠给我。
看着一群睁着黑溜溜的圆眼睛、肚子揣着球的小家伙们,我几乎没有多想,便随着封寒北的大掌,开始操纵起来。
这些土拨鼠的速度很快,我几乎是按住了这个,
控制不住那个,差点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