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自东向西,东升西落,客人们在小岛上嬉闹了一日后,正式开始了夜晚的重头戏。
夜晚,美酒,佳客,梭哈。
天色一黑,大家都默契地聚入了小岛上唯一的赌场里。
多么好玩的游戏,也比不上一掷千金的爽快,一番百倍的刺激。
晚饭之后,侍应生在每位客人的名下,都赠送一个信封。
这里面是免|费赠送的一千枚游戏币兑换券,与真实货币的兑换比是一比十块,算是一笔不小的红包了。
我捏着信封,透着光,打量着里面的兑换券。
“想去吗。”
头顶上传来了醇厚的男声。
扭头看去,只见封寒北背靠着沙发,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西裤中,斜斜撑在地面上。
灰色的针织衫,柔软羊绒的表面,在暖黄的灯光下和煦蓬松,也软化了男人一贯的锋利做派。
他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上面热气袅袅,一边啜
饮,一边侧头等我的回答。
“啊?没有,我就是看看。”
稍稍愣了一下,我很老实得说出了心里的念头,“我没有钱。”
低头又饮了一口,封寒北站起身,将杯子放到了桌上。
“有句话叫新手光环,听说过吗。”
我说,“算了吧,我没有那个福气。”
“我没说你。”
拿起衣架上的黑色外套,封寒北慢条斯理地穿上,整理妥当,“带上你的本金,就算你投资的。到时候的收益,我分你一半。”
眨了眨眼睛,我没来得及回答,就直接被这人单方面敲定了合作方案。
这种简单到简陋的提议,听上去不像是合作,倒像是哄骗小孩子的糖果,吃完就跑的。
…
刚过八点,我们进入了赌场的大厅,里面已经热闹地玩开了。
小到老虎机、掷筛子,大到梭哈、轮盘、百家乐,全都围满了客人。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封寒北并没有急于选择,而是绕着场子,一一看了一圈。
似乎是有了主意,封寒北一伸手,言简意赅。
“筹码。”
我没有异议,顺手将两个信封都递到他手里,一副随您处置的态度。
按照道理,新手入场,应该从一些简单、小额的游戏玩儿起,偏偏封寒北就不按照套路出牌,竟然直奔着倍数最高的赌桌而去。
桌上一共六名玩家,加上围观的客人,足足二十出头,将一张赌桌围得挤挤挨挨。
刚一坐定,我顿时感觉到对面的一道火热视线。
寻着看去,我脑子里生出了一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那个姓金的老男人左拥右抱,正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他搂着一男一女两个漂亮的孩子,面前的筹码,用堆积如山来说也不为过。
“真巧啊,寒北老弟,咱们又见面了。”胖男人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不巧,金世叔,封某就是冲着您来的。”慢条斯理地换齐了筹码,封寒北微微勾了勾嘴角。
我一下子恍然:难怪刚刚在入口处看了半天,原来他是早找好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