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面,颈间静静地戴着一捧苍翠的星月,几个碎落的星子拱着正中间的一轮弦月,正中间有几颗做工精良的绿宝石点缀,好似从青色的碧潭中捞出来的一样通透。
不得不承认,它们是那样的巧夺天工,连我自己都不舍得挪开眼神。
背后的导购小姐帮我调整着项链的位置,撩起了黑色的长发,温柔地放在肩膀的两侧,“小姐皮肤这么白,锁骨也漂亮,配这条项链正合适。”
“封总的眼光真好!”
末了,她不忘回头去夸夸金主,这种一语双关的形容,不知道是在说这条星月项链,还是在我这个人。
打量了几眼,封寒北似乎也算是满意了,“包起来吧。”
“小姐戴得这么好看,不如直接就戴上吧?”
很是正常地一句询问,却被男人一瞥眼堵在了口中,导购顿时讪讪地闭上了嘴,自知不该多言。
回到车上,我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却也隐隐有点猜测——
难道我刚刚猜错了,这项链不会真是要送给我的吧?
侧身系好安全带,我抬头的瞬间,见到封寒北将饰品盒塞进了车内的抽屉里,随即紧紧关上。
对上我的眼神,他竟然难得地为我多解释了一句,“时候没到,下周再送。”
要怪就怪汉语的博大精深,他没有特指说是谁,我便默认这个人是我自己了。
算算时间,正好就是我生日的附近。
我心里暗暗咋舌:不会吧,这位先生还会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此时我尚不知道,一周之后的二十八岁生日,我收到了一份刻骨铭心的大礼,足够我回味一辈子的那种。
…
莫名的意外,取消了我的周末假期,因为封寒北的一句“家里该打扫了”,我便只能被跟在他后面,回到了市中心的公寓里。
早晨八点,我跪在地板上,努力地用抹布擦着地板。
从客厅到厨房,都是一块瓷砖一块瓷砖地擦,两块之间的缝隙里,有脏的弄不出来,就要用刷子一点点刷
,直到干净为止。
封寒北对自己严格,容不得一点邋遢,对于别人也一样,要求你做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令人满意。
自从我搬到了公寓来之后,钟点工阿姨来的次数频率减低了很多,从一天一次,变成一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