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臭汗地赶到了目的地,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不光是额头上满是汗珠,高跟鞋上也全是脚印,丝袜还被挂了几道丝,看上去极其狼狈。
输入了提前告知的密码,黑色的房门应声而开,这个只属于封寒北的私人领域终于缓缓对我打开。
脱下鞋,我赤着脚站在玄关处,打量着公寓。
三室一厅,非黑即灰的装饰风格,家具和墙饰都是精致到没有烟火气儿的精装品,除了放在门口的一双拖鞋,简直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心思再一处处打量,解开了外套,只想痛快地洗个澡再说。
然而等我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我已经忍不住想骂娘。这个封寒北简直绝了,什么用品都只有一份儿,牙膏牙刷,睡袍拖鞋,甚至连备用品都没有。
封寒北的臭脾气,就是绝对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我被迫在浴霸下面吹干了湿漉漉的自己,等到奄奄一息地走进了卧室里,才惊觉后悔。
刚刚骂得太早…现在应该再骂一遍!
纯黑色的大床,一个枕头,一个被褥…然后什么也没了,连个歇脚的榻榻米都欠奉。
不死心地打开了另外两间房,我望着在我面前展开的场景,顿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间用作办公室,一间用作书房,依旧干脆利落。
犹豫再三,我只能裹着一件浴袍,打算坐在沙发上,等到主人回来再说。谁知道房间里的温度实在太舒适,这么一坐,竟然忍不住就瞌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那张纯
黑的大床上。眯了眯眼睛,床头上的时钟停在了十一点过半。
房间的门掩着一条缝儿,可以传来客厅里的光亮,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赤脚走到门口,我顺着缝隙向外打量——封寒北只穿着一件衬衫,手里拿着文件,和耳机中的人说着公事。
他对面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刚刚开启的冰啤酒,水珠顺着铝罐的边缘沁出来,莫名让我有点口渴。
“好,就这么说,明天你再来我的办公室。”
扔下了耳机,男人修长的手指摸上了那罐让我目不转睛的啤酒,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凸出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我都能模拟清爽的酒液滚下喉咙的痛快,忍不住也跟着吞了一口唾沫。
睡醒的我反应总是有点迟钝,等我的注意力从啤酒上转移之后,这才惊觉男人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他脱衣服的速度不慢,却总给人一种慢条斯理的感觉,除了上次在酒店里的时候之外,我没有见
过他一粒纽扣是扯开的。
解下领带,松开皮带,手指扣住一粒纽扣,然后将它完整地从缝隙中剥离出来,再继续下一粒的工作。
眼看着上衣全部解开,西裤也松松垮垮地扣在胯上,黑色内裤的边缘无疑暴露了出来,将封寒北的好身材也完全解放。他的皮肤比很多女人都白,但是却有种精悍骁勇的感觉,硬是将普普通通的脱衣服,搞出了脱衣表演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