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我阔步离开,只希望她能够浪子回头。可是没想到,这一自以为是的救世主行为,差点逼得林曼可身败名裂,毁于一旦。
在餐厅里一场闹之后,我压根将面试的事情抛之脑后。没想到当天晚上,却有人为我决定了去留。
站在巷口的一处死角,我不自觉背对着,不愿意让路过的居民认出来。而坐在车里的男人则气定
神闲得多,好似这里不是廉价拥挤的筒子楼,而是他一贯挥斥方遒的feng氏集团。
“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我去哪里上班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真是感觉肺要气炸了,大半夜被喊下来,直接命令我重新回荣千工作,他封寒北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吗?
半靠在座背上,封寒北梳理齐整的额发掉落了几缕下来,微微扫动着眉峰。墨蓝色的西装,显得领口雪白齐整,下巴下的三粒扣子依旧整齐。整个人透着淡漠的俊美,被车内的灯光照得格外耀眼。
他应该是刚从宴会桌上下来,眉眼间带有一点惺忪酒气。墨发白肤,一双淡褐色的眼睛半阖着,漫不经心地休息够了,才吐出一句话来,“我不希望你以后随便出现在雪菲面前,惹她不开心,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我真的彻底愕然,难不成因为骆雪菲和他回去抱怨了两句,连我的行动权利都要被束缚?
他怎么不干脆造个笼子,直接把我锁在里面才好!
懒得和他多话,我准备离开,却被敬业的方狗腿挡住了去向。
要不是在家楼下,怕被别人注目,我现在都已经扑上去撕打他了,“滚开,我没工夫听你们胡说八道!”
然而,没等我跨出一步,背后传来了一句无比有穿透力的话,“雪菲已经知道了你的地址,我不保证她会不会直接上门,亲自找你的家人。”
见鬼般扭过脖子,我被这对兄妹没脸没皮的做派弄得气血翻涌,“你威胁我?”
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似乎酒意让人晕眩,封寒北耐心渐渐告罄,“我只是实话告诉你。而且,如果你不当公关小姐,想必真的大材小用。”
讽刺,刻薄,针针见血。
无形的绳索在我们之间拉扯着,博弈的力气你来我往,分毫不让。
他见我还是犟脾气,骨节修长的手指滑落下来,一颗颗解开了敬职关闭的素色纽扣,每松开一粒,封寒北特有的跋扈和野蛮渐渐逸散出来,令他从一
个上流绅士,婉婉转成了一个说一不二的强盗。
“雪菲没有继承我的耐性,但是关于报复的效率,只高不低。”
僵持的堡垒被狠狠击溃,就像是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最终还是由我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不就是上个班吗,说起来孩我也没有什么好亏的,真是求之不得!
绕过挡路的方铭凯,他却还是不让我离开,我抬头乜了一眼,“我说了,我答应了。现在我要回家。”
方铭凯不动。
原来,他是等着后面的主子继续发话,“方助理,拿一百元给陈小姐。”
一张鲜红的纸币被塞到了手心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一句话宛如榔头凿开了天灵盖,哗啦倒进一盆冰水,冻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