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撕裂的痛苦将我推上悬崖,可是下一道却更痛更惨烈,我一次次被打破承受的底线,却苦于无法失去清醒,被迫承受全程。
单方面的酷刑在狭小的沙发上持续了很久,刀刀凌迟着我的身体和意志力。我眼前渐渐发黑,可是心里却更加麻木。
这个人,他竟然说爱我,竟然还这样一脸情深…难不成,真的是我害他至此吗?
无力地从沙发摔到地上,我两腿颤抖,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而掠夺者,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俨然和刚刚的行为划清界限。他抽出两张纸巾,擦净了镜片上的污渍,来来回回地重复着,无比认真。
“你最大的错误,是不该招惹我。”重新戴上眼镜,他又变回了那个高傲俊美的封总,扔下了最后的警告,“你欠我的还多,一笔一笔,慢慢还。”
“从今天开始,我需要你,你就要立刻出现。如果你不守约,我自然会帮你守约。等我没了兴趣,你才能消失,明白吗?”
手里的纸巾砸在了我的脸旁,我和它一起静静躺在地上,扮演着两个被人遗弃的垃圾。
那双黑色的皮鞋渐渐走远,它越过了我的视线,走出了休息室的大门。
半开的大门口,鞋子的主人冷漠地下着命令,“十分钟之后把人带走,打扫干净,再让人送一套新沙发过来。”
下属的答应和关门声同时响起,最终彻底关上,终止了这场闹剧。
等到室内的大灯被熄灭,我终于慢慢找回了力气,第一个动作,就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缩紧,再紧,回到了母体中的那种姿势一样,似
乎这样就能给自己一点安慰和保护。
我不是不恨,不是不愤怒,然而令自己更绝望的,竟然是心底那种不可遏制的遗憾和蹉跎感。
封寒北对我的恨,便是他对这份感情的真实写照。我本以为当初他只是玩玩而已,如今看来竟然并非如此。不是我一个人在飞蛾扑火,他也曾真的想和我共度一生。
就在他逼问我的一瞬间,我脑袋里恍惚觉得,我可以好好问问他,将当年的事情问个明白,为这些年受的苦讨一个说法。甚至于,我肯昧着良心,给他一次说出“隐情”的机会。
可是今晚的暴行,终于让这点虚假的幻想,彻底成为灰烬。
封寒北这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蛮横态度,仿佛我只是可替换的一次性商品,只是为了消减他心里的不甘心而已。他需要证明,自己可以亲手毁灭我在他心里的影响。
他对我还有点兴趣,他也在证明,那只是一点性|趣。
无论封寒北嘴上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都无法改变他成为了犯罪人的事实。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冷血独|裁
者,他不配再得到任何原谅的可能。
也就是在今晚,终于,他将陈梦灵承受过的凌辱,一点不差地施加在了我的身上,敲响了我那份年少痴狂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