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一块铺着黑色绒布的圆桌上,整个人微微有点发抖。
眼睛被黑带子绑住,看不见外面的画面,头顶上大亮的雪白吊灯却仍旧刺得我眼前发花,有种酸涩的流泪感。
不着寸缕的身体感受着身下绒布的每一寸表面,上面痒痒的绒头好像变成了无数触手,狡猾地往我身体里钻,又痛又痒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我的意识不停叫嚣着躲避,想找点什么来蔽体,可是大脑却命令自己拼命忍住了。
“陈荼小姐,明天是最后期限,你要是不把费用补上,你姐姐将无法继续得到治疗…”
“陈荼,房租都欠了两个多月了,你他妈还不给,就给我拎包滚蛋!”
“荼荼,我好痛…”
一句句话在耳旁回响,重重敲击着我的灵魂和尊严。最终,我选择松开了紧攥的双手,让自己像一只搁浅的蚌壳,无力张开内里的软肉。
今天带我接活的是我之前一直搭线的上家,临走
前,她还是不放心地又多问了一句。
“陈荼,你真要做这个?”
我勉强地笑了笑,“反正都是当当模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