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开口的,倒不是连籽芯这个当事人,而是宗恒。
他看着小锦,饶有兴趣地开口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很笃定能在辛子莲的屋里找到药粉?我倒是好奇啊,你这是因为笃定一定是辛子莲下
的毒呢,还是说你笃定一定有药粉在她的屋里?”
小锦一惊,赶紧跪倒为自己开解:“陛下,陛下,明察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有人证在,也是有物证的,找到物证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这就真相大白了?”连籽芯饶有兴趣地问:“你口口声声就非说是我逼着这小太监下的药,可我却是没有做这事可怎么办呢?你看,这已经去了一趟找药粉,没找到,说明什么?就说明这件事和我没关系,那真相又是什么?”
连籽芯说到后面,语气渐渐没有温度,让人一听就有些发寒。小锦听了她这话,一时有些发愣,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帘幔之后,突然传来几声若有似无的啜泣。
小锦浑身一震,抖擞着精神就接着开口了:“辛小姐,你做没做这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奴婢不过是个奴婢,要争辩自然是争不过你的。奴婢也只想说,这药粉没有找到,只代表问题更严重,药粉的来源是有人证明就是你这里的。”
听到这里,谁听来都觉得小锦有点胡搅蛮缠了。说要去连籽芯住处找药粉的,也是小锦说要去的,可现在已经去找过了,结果是没有。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坚持要怀疑连籽芯,还依然这么笃定,这不管谁听了都觉得不对劲了。
宗恒笑了笑,转头看向连籽芯:“辛子莲,你怎么看?”
连籽芯冷声道:“陛下,现在还有我说话的份吗?大家也都看到了,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就一直
坚持说是我投的药粉,还有鼻子有眼的找来证人。陛下,这时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南语夕听了她这话,顿时就觉得很不爽:“辛子莲,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你是被冤枉的,那你自己就知道,该怎么为自己摆脱嫌疑。可是你这话倒让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件事,说来说去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连籽芯这下也不跟南语夕客气,都是在深宫中混出来的女人,要想咄咄逼人,难道自己还比不过她?
抬眼,她就与南语夕直接对视而去,没有丝毫的胆怯:“皇后娘娘,从一开始,您就是站在他们这一边。您也是坚持认为,我就是给严雾儿投毒的人,可是您有没有想过,那到底是被什么药粉?这件衣服是谁送过来的?”
“难道真的就是我能动得了手脚的吗?我们现在是在皇宫,是在层层宫墙之内,我本身,虽说是皇亲贵族,可是如果没有选上这个迎春使者,我可能在这宫里什么都不是,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到底是谁。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被选上了迎春使者,就被推到了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