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谦你什么意思?当了大官就翻脸不认人了吗?”宋富贵震怒的看着宋子谦,整个人往前一步。
宋家的人长得都不矮,宋富贵又因为平时干的农活多,比宋子谦要壮实许多,宋子谦毕竟是文人,看起来要单薄很多。
两人这样对立,宋富贵的气势,完全单方面的压制着宋子谦。
毕竟宋子谦是晚辈,不会在宋富贵面前耀武扬威。
可他这个样子落到李蕙兰的眼里,便是他被宋富贵欺负了,李蕙兰哪里忍得住。
她一下上前,横在两人中间,一张小脸怒气腾腾的质问:“三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对我相公耍狠吗?莫不是想打他?”
李蕙兰觉得冤枉的不行,又不是他们让宋子文去杀人的,凭什么宋子文惹来了这样的麻烦,要宋子谦去帮他擦屁股。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种事情曝光了,对于正在上升期的宋子谦来说,不是致命的打击吗?
况且她还知道她男人现在在帮宁王做事,宁王又是阿宝的男人,这要真走漏了风声,就是一个萝卜拔出一个坑的事,在这种关键时刻,说不定有人就借着这个机会,揪住宁王的小辫子。
虽然她觉得这件事情并不会给宁王带去致命的打击,但不管是宋子谦还是阿宝,都不可能为了宋子文让宁王的名声有所瑕疵。
宁王以后可是要做皇上的人,不管他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但是在明面上肯定要干干净净受万民的追捧。
“子谦媳妇你让开,我跟子谦说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宋富贵本就没有想过要打宋子谦,他怎么可能会动手打宋子谦,他又不是真的脑袋进了水。
他只是因为太过于愤怒,妨不住上前了一步,现在被李蕙兰这样一搅和,哪里不清楚他刚才的模样太凶
了,让人误会了。
“怎么就跟我没有关系?三叔现在指责的人可是我相过,你都欺负到我相公头上了,我还不能说句话吗?”
宋富贵皱着眉头看着李蕙兰,他自然不会跟侄媳妇多掰扯。
方氏这个时候出来接过话茬,“子谦媳妇,你这话就说得有味了,什么叫做欺负你相公,你相公现在可是大官了,看不起我们这种穷酸的亲戚,我们怎么敢欺负他,他不欺负我们就不错了,况且不是他一直在欺负我们吗?”
方氏现在的做派,典型的她弱她有理。
她就觉得宋子谦欺负了他们,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不帮他们把宋子文救出来?如果宋子谦把宋子文救出来,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宋子谦牵着李蕙兰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三叔,我在国都不过是一个小小芝麻官而已,还做不到只手遮天,更没有能耐去救子文,况且如果不
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觉得子文现在还有命吗?”
方氏他们觉得宋子谦冷血无情,但宋子谦何尝不觉得方氏他们贪得无厌。
伤了人家一条性命,只是流放而已,难道不应该吗?这不是本来就是他该受的罪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国都当官的话,当地的县令哪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只判这么一个流放,宋家如果没人做官的话,宋子文这事绝对会以命抵命。
哪里还容得下宋富贵和方氏现在跑到他这里来跟他掰扯这些。
“你少当我们不懂糊弄我们,当时县里一直拖着没有判,如果不是你去了信,县令怎么会这样判案,你要是写信让他放过子文,他肯定会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