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本来正在里头绣着东西呢,一听到黎诗澜这话,却是被绣花针戳到了手指。
她将针线篓放下,起身走了出去,皱着眉头道:“你三舅母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又没缺她银子,又没缺她吃食的,不应该啊…”
“娘亲,三舅母家既然穷的揭不开锅了,那咱们家帮扶一二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娘亲的弟媳,女儿理解的。”黎诗澜开口道。
“你三舅母家并非是揭不开锅,只是她这人跋扈,又忒爱占便宜,你在这里她嘴里怕是说不出来什么好话,没得平白让你受这个气。你先去找李嬷嬷玩会儿,等下再过来找娘亲玩啊。”黎夫人提及这个三弟媳,便叹了一口气说道。
黎夫人本名谢雪莲,上头有两个哥哥。大哥谢玉东,二哥谢玉成,弟弟叫谢玉文。谢玉文十几年寒窗苦读,三十岁才有了秀才功名,每日挂在嘴边的就是他以后中了举,当了官如何如何。老三媳妇儿胡氏,尾巴整个儿都是翘到天上的。
她本是好心帮扶兄弟,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变本加厉,却是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黎夫人因为这事没少头疼。
“娘亲心疼我会受三舅母的气,可我也心疼娘亲受三舅母的气啊。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陪娘亲,好不好嘛娘亲…”黎诗澜抱着黎夫人的胳膊撒娇道。
“好吧。”
黎夫人最拒绝不了的就是乖女儿的撒娇,只能缴械投降了。
“人呢,你们家夫人呢!知道我来了,为何不出来接我?你们这群狗奴才还敢把我关在外头儿那么久,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胡氏人还没进主院呢,那骂骂咧咧的声音能传到几
里外。黎夫人在厅堂里坐着,听后心气也颇为不顺。
黎诗澜见此,忙给黎夫人顺顺气。
胡氏一进门,看到黎夫人没事人一样的坐着,立马就扯着嗓子说道:“大姑姐还真是能耐了,如今是全然不把娘家几个兄弟放在眼里。今日我来这里就是要问问你,你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到底还要不要几个娘家兄弟!”
面对胡氏的指责,黎夫人满心不悦,但还是问道:“三弟妹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弟弟的生辰,那贺礼是一早就说好的,到了时间你们家都不送贺礼,又是个什么意思?我先说好,我家那口子今年科举,若是中了个举人老爷回来,就是哭着求我们,也别怪我们不提携你们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