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我们现在都已经毕业，且成绩优秀，那么您现在应该也能升为天阶导师了吧？”

莫惜瑶问这个问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黑夭也是明白的。

可是这也确实是黑夭心里的一块心病，因为她身带黑煞之气，能在这个学院里呆着，已经算是最高的荣誉，所以无论她做的多么的出色，学员多么优秀，与她来说都没有任何的益处。

也因此她才会冷待着那些学员，也因此她才会在这个学院里变成了令人害怕的存在。

可是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想让别人与她太过亲近，她才如此表现，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太过难过，才会成为一名独行侠。

这些事她不说不想甚至还压在心底深处。可是不代表她不在意，也不代表她已经忘记了心里最初的抱负。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时间久远，才会让她觉得已经淡了。

可是现在莫惜瑶重新提起，这让她明白，她一直没有忘记过。

“导师，您怎么了？”看到黑夭的表情变差，莫惜瑶心里一个咯噔，一种名叫内疚的情绪瞬时从心里漫延，她其实并不明白，黑夭是怎么了。

因为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话有说错，她只是说了自己想说的，也说了这几年来最想问的问题。

可是黑夭却瞬时变了脸，而她又不笨，当然明白黑夭已经生气了，至于生谁的气，她一时摸不准。

黑夭深吸了口气，在确定自己的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之后，这才看向灵祁，“灵祁，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莫惜瑶单独说。”

“是的导师。”灵祁心里虽然也有疑问，但是导师都这样说了，他当然不可能不尊从。

只是他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黑夭是因为莫惜瑶的话而变了脸，而莫惜瑶虽然已经得了毕业大比的第一名，可是要想拿到毕-业证书，还是得黑夭点头的。

如果黑夭因为生气也不给，那莫惜瑶就必须重新再呆一年，甚至更久。因为在他们之后，黑夭也没招过任何的学员，那么也就是说，要是莫惜瑶被再留一年，她就必须单独一个人应对毕业大比了。

如果真是如此，大不了，他也不要毕业，再陪她一年吧。灵祁在心里暗自又做了个决定。

不过虽然他是这样想了，可是看向黑夭房门的双眼，依旧带着担忧。

“莫惜瑶。”在灵祁离开之后，黑夭将自己的目光定定的放在了莫惜瑶的身上，“我希望你忘记今天所说的话。”

这是一句警告，这是黑夭从来没有过的语气，这让莫惜瑶心绪再难平。

“为什么导师，这明明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为什么不让我提？”

“这对于别人或许是非常正常的事，但与我却不是。”

黑夭摇了摇头，转身看向窗外，“你要知道你我是特殊的，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黑夭一开口，莫惜瑶就明白，她所说的不一样，指的是她与她一样拥有黑煞之气。

但也就是因为知道，这让她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导师，只因为这样，你就要忍受这样的不公吗？”莫惜瑶不明白，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黑煞之气，就能否认一个人的优秀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所谓的可以包容一切的盛枫学院，就比圣灵殿更让她觉得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