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因为难度的增加，也让莫惜瑶与灵祁心里的那股子冲劲，重新回归。

他们看向黑夭，再一次拧成了一股绳，以绝对肯定的语气看着黑夭道，“是，学生定不复导师之希望。”

“很好，如此我便满意了。”黑夭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学员，心里的骄傲让她原本毫无表情的脸庞瞬时柔和。

她看着他们又交代了些事情，又把如何通往更高层的盛枫塔的方式告诉了他们，并表示，只要是她能做的，她都会去做。

只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出人头地。

这一番说的莫惜瑶与灵祁都心里微颤，自己的导师居然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怎么能让他们不感动？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直接黑夭说，“好了，明天就要开学了，你们好好努力，总之资源问题，不必

担心。”

末了，在两人打算离开的时候，她叫住了莫惜瑶。

灵祁当然看出了黑夭有话要单独莫惜瑶说，于是便表示自己在外头等她。

等他一离开，黑夭就用无比严肃的表情看着莫惜瑶。

“惜瑶，你真的决定继续走下去吗？”

她是喜欢自己的这两个学员的，特别是莫惜瑶，因为他们不单是优秀的，更是好的。

这是她这十几年的教学生涯里从没有碰到过的好学生。

可是她却并不希望她重蹈自己的覆辙。

因为黑煞之气，真的是在这个圣灵大陆上见不得光的东西，哪怕你没有犯过事，哪怕你没有做过什么，他们都会认为是你的恶的。

甚至于离开了盛枫学院，到了外头，还会被圣灵殿的人追杀，直到你死，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而这也代表圣灵大陆对于黑煞之气的态度。

就这样的残酷，也是这样的无情。

可是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学员，也跟她一样，在被所有人厌弃之后，在尝遍的失望与绝望之后，躲在这样的一个小地方，自己舔着伤口。

因为她总觉得莫惜瑶应该走的路，应该更长远些，至少不是止步于盛枫学院吧。

“导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莫惜瑶当然也明白黑夭的意思，但是她可从来没黑煞之气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黑煞之气的事，我自己也清楚，但我自认可没做什么坏事，不应该承担那些。”

“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明白。”

“确实我不明白，但我会改变这一切。”

“改变谈何容易，我也曾经想过改变，但得到了却是无情的遗弃。”

“导师，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是我会让这些难过变成历史。”莫惜瑶坚定无比的看着黑夭道，“因为我将会让他们知道，坏的恶的并不是黑煞之气，而是那个人本身。”

或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坚定，也或许是因为她看着黑夭的脸上没有一丝退缩，这让黑夭似乎看到了希望。

一种名叫莫惜瑶的希望，她想，如果是她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吧。

“我愿意相信你，可是改变谈何容易。”黑夭轻叹一声，“在改变之后，我希望你能先好好的保护自己。”

“我明白。”莫惜瑶郑重的点了点头，“也请导师好好的保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