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叶愿意帮着写信,苏云芝当然放心。
没多大一会儿,洋洋洒洒一封信就写好了。
信里,苏云叶极力将苏大强受伤的事描述的极为凄惨,一个卧在病榻饱受病痛折磨的老父亲形象跃然纸上。
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等苏云叶念过一遍信的内容后,苏云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啥?我爸的伤没那么严重。虽然脚折了,但是卫生所的大夫给固定住,他拿根拐杖还是能走路的,我妈说他还给队里喂猪呢。"
苏云叶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
"刚才咱们怎么说的来着?不把情况说严重点,你哥能遭受心灵重击,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吗?你还想不想让他学好了?"
苏云芝低下头。
她可太笨了,连云叶十分之一的头脑都没有,才刚说完的话,怎么就给忘了呢。
"还有一件事,要是你大哥跟你联系,问家里的情况,你一定要照信里的说,可别一紧张把实话给说出去了。"
苏云芝毫不犹豫地点头。
"嗯,我全记下了。"
信寄到西山煤矿没多久,苏学军果然跟苏云芝联系上了。
估计被信的内容给吓到了,苏学军没写信,直接拍了一封电报过来。
按照苏云叶教的,苏云芝给西山煤矿那边打了个电话过去,在电话里哭着把信里内容又重复了一遍,最后再三强调让苏学军一定在煤矿里好好工作。
"大哥,咱爸伤得那么重,以后能不能干活都不知道,咱家里景况现在已经烂糟一团了,咱爸怕耽误你工作,一直让我们瞒着,不让告诉你。小弟…前几天
小弟还哭着说,他不上学了,要下地去干活。他才多大呀,咋可能让他去下地呢,队里都不能让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劝住。
大哥,你一定要在煤矿那边好好工作,咱家可就指望你了。要是你再出啥事,咱爸妈,还有我和小弟,我们可都活不下去了,呜呜呜…还有,这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吧,别问家里了,问了爸妈怕你担心,也不会说实话的…"
挂断电话,苏云叶朝着苏云芝比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