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高这话就纯属是忽悠赵春冬了。
光算工资的话,苏云芝一个月三十块,的确没有苏学军高。
但架不住发的奖金多呀,另外还有逢年过节的福利,加在一起算算,只比苏学军高,绝不会比他低。
赵春冬一张脸拧成了苦瓜。
她要是有办法让苏学军寄钱回来,还能这么费劲的到县城来找不痛快吗?
“那咋可能,你学军哥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那就给西山煤矿寄封匿名信过去吧,举报有工人违反条例,聚众赌博。让煤矿狠狠处理一次,苏学军就能长教训了。不然,赌债这东西可是个无底洞,以后有你们受的。”
苏云叶现在已经不耐烦再管苏学军叫哥了。
那么个烂人,也配当她哥?
不管赵春冬脸色多难看,反正她就直呼全名。
赵春冬拧巴着脸,快哭了:“举报啥呀?学军都让人处理过一回了,再处理,就直接处理回家了…”
“哦——”苏云叶故意拖长了声音,“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想啊,他在家一直老老实实的,没出过事。一出门当工人,又是打架又是赌博的。赌博是啥呀,国家早就三令五申严禁了,他居然还敢犯,这胆子也太大了!与其看他在外面不学好,还不如让他回家,继续好好做人。”
赵春冬有苦说不出。
打架那是苏学军从小就有的毛病,三天不和人打一仗,就浑身不舒服。
村子里差不多的同龄人,被他打了一个遍。
反正他体格好,每次打架都不会吃亏,因此赵春冬和苏大强都没去管。不仅不管,反而颇有点引以为傲的意思。
至于打牌赌博,那就纯粹是在外面跟人学坏了。
赵春冬哭丧着脸:“可我给他找工作花了那么多钱,到现在还欠着债呢…”
苏云叶对苏云芝使个眼色:“既然你妈下不了狠心,那只能咱们勉为其难的帮忙了,匿名信就由咱们来寄吧。”
在加工部的这段时间,工作上经常要配合,两人早就形成了默契,苏云叶只一个眼神,苏云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是真要写信,只是吓唬吓唬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