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个软钉子,贺芸恼怒,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一个臭教书的,不过长得好点,真以为自己是啥香饽饽了?拽什么拽!”
厨房里,贺娟默默拿起油桶旁的三张电影票。
这三张票上还残留着蒋宏宣的体温,握在手里尚有暖意。
仿佛被电到了似的,贺娟赶忙把票塞进自己衣兜里,面颊绯红,胸口久久无法平静。
良久,贺娟脸上的热度降了下去,理智重新回归。
她和蒋宏宣,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贺娟曾听苏云叶提起过,说蒋宏宣是曾经留过洋的高材生,是从大城市来的,说不定还有很深的背景渊源,只不过现下落了难,才流落到这个小地方来。
若是他好端端的,他们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有相识的机会。
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她还是不要多想了,怎么想怎么都不可能。
手上麻利地将面团和好,切断捏形,放到蒸锅里,
贺娟洗干净手,回到房中。
贺芸正坐着生闷气。
长这么大,在娘家时有父母宠着,嫁到婆家,因为婆家在村里是响当当的富裕人家,周围人巴结还还不及,更不会有人甩她脸子,是以贺芸还是第一次遭人冷脸。
这会儿看见贺娟了,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大姐,你家那个邻居怎么回事,一张脸跟要出丧似的,怎么那么晦气!”
贺娟愣了下后,笑道:“蒋老师一贯就是那个样子,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贺芸不忿:“被人甩脸子还不往心里去,当我是什么?姐,不是我说你,什么人你都来往,就那个蒋老师,家里底细你清楚吗?别傻呵呵的谁都当成好人。”
贺娟郑重道:“蒋老师绝对不是坏人,自从我们娘仨搬过来后,他帮了我们很多忙。”
贺芸一翻眼睛:“就你看人的眼光,根本不行。当
年苏大勇是不是你自己看上要嫁的,结果呢?又打人又搞破鞋的,你瞧你十几年过得都是啥日子?怎么那么记吃不记打呢?”
这话可就说得太重了。
尤其,还是从贺芸这个抢了贺娟未婚夫的人口中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