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赵春冬信誓旦旦道。
周玉翠的声音里仍透着不确定:“我这心里还是有些怕,腿也有点软,我真是…”
“算了,算了,”赵春冬不耐烦道,“待会儿你就别出面了,我去把大家都叫过来,到时你混在人群里
,帮衬着应和就行。”
“那没问题。”
这回,周玉翠答应得很是爽快。
语调一转,赵春冬话音里透着喜气:“这下云叶那死妮子毁了清白,不嫁给大柱也成了破鞋,再没人要了,我看贺娟还敢不敢再拒绝生产队长家的提亲。真是给脸不要脸,人家拎着聘礼上门,她不肯,非要等女儿成了破鞋,才愿意嫁过去。”
周玉翠道:“等云叶和大柱的亲事定了,你家学军去县里工厂当工人的名额也就到手了。”
一听这话,赵春冬禁不住乐了起来。
“弟妹,你放心,这次只要学军去县里当上了工人,我保准忘不了你的好处。再说,这事真成了,你跟生产队长家也成了亲家,绝对好事一桩。”
柴房外两人各怀心思,柴房内苏云叶越听胸中怒意越盛。
对那两个女人,她既不认识,也不关心。
可既然原主不知去了何处,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已然是她,那她就决不能让这两个女人得逞。
“时候差不多,估计大柱已经成事,我现在就去把咱妈,还有队长两口子都喊来。你也去多叫些人过来
,人越多越好。”
赵春冬发话了。
“行,你先去。一会儿听到动静,我再带人过来。”
周玉翠答应着。
紧接着又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多时,声音消失,想来两人是走远了。
从两人对话中,再加上原主的记忆,苏云叶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主的奶奶一家极度重男轻女,自打原主亲妈贺娟连续生了两个闺女,肚子里再没动静后,她们娘仨就成了苏家最不被待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