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起,她是痛苦的,这个认知让他涌上了一股挫败感。
这种挫败感让他有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他松开了她的胳膊,语气冷得没有任何的情绪,“如果你想走就走。”
她一时分不清他说的走是暂时离开木屋,还是彻底离开他。
她眸子里泛着水光,在更深处是难以启齿的关心和恐惧,它们的存在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担心他,但是她留下来只会让他更加厌恶。
她留下来又有什么用?
她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才跨开步子,身后的一声闷哼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几经挣扎,她还是不放心回了头。
视线内,傅绍琛弯着腰,似乎神情痛苦。
她顾及不了其他,转身搀住了他,“你没事吧?”
傅绍琛拧着眉,唇微微苍白,手按住伤口的地方,推开了沈知意,“要滚就滚远点。”
他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她再怎么气他的无理取闹,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还是不能就这么弃他不顾。
她继续扶住了傅绍琛,安抚他,“你坐一会,我打电话给陆伯伯。”
她的目光移到他的伤口处,白色的纱布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渍,想必伤口已经裂开了。
等不了了,她松开他,走到电话旁。
还没碰到电话,只见一双大手伸过来。
啪的一声将电话摔在地上。
始作俑者,除了傅绍琛还能有谁?
沈知意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傅绍琛,你疯了吗?你要和我置气,也不用赔上自己的身体吧?”
傅绍琛拉过她的胳膊,推着她的身子,按到了墙上,深邃的眸光里蒙着迷离的水雾,“是,我是疯了,才会被你这种女人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