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安接过,喝了好几口,体内的寒意才被驱散了些许,身子又暖了过来。
顾慕安抬起头,苍白的笑脸上还挂着泪痕,“鸣予哥,死亡原因调查出来了吗?”
赵鸣予在顾慕安的身旁坐了下来,“尸检结果是溺毙,初步断定是自杀。但是具体原因还得进一步调查。”
那个地方,人迹罕至,寻常人不会过去,温谦又是溺亡,精神状况又不稳定,很大可能性是自杀。
顾慕安放下了纸杯,将脑袋埋在掌心,“都是我不好,如果早点找到他,就不会这样了。”
赵鸣予轻轻拍了拍顾慕安的后背,“安安,和你没有关系。你已经努力了,他不见了之
后,你第一时间就过来找我了。”
顾慕安抬起头,不住摇着,“是我太大意了,我明知道他精神状况不稳定,还带他出来。他说,知意要过生日,他要准备礼物。我就带他出去了,我应该看好他的。”
赵鸣予抽出纸巾递给顾慕安,“说不定是他想走呢!”
顾慕安声音哽咽,“他能去哪里?我答应了知意要好好照顾他的。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和知意交代?”
赵鸣予抬起胳膊,轻柔地擦过顾慕安脸颊的泪水,半哄道,“安安,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赵鸣予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封住的信封,递给了顾慕安,“这是他身上唯一的东西。”
顾慕安颤抖着接过,那是一封黄色的信封,信封上黑色的水笔归正地写着——“沈知意
亲启”。
顾慕安能想象出温谦写出这两个字时慎重地样子。
她的心一沉,豆大的泪水掉在透明的塑料袋上。
她的手,或者说她的整个身子都在抖个不停。
她虽然和温谦相处得时间不长,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一下子消失了,顾慕安一时接受不了,她颤抖着将信收回了口袋,胡乱抹去了眼泪,抬头,勾了勾苍白的唇,站起来,“鸣予哥,我先回去了。”
赵鸣予跟着她站起来,“我送送你吧?”
顾慕安拒绝道,“鸣予哥,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不是最近有很多案子要忙吗,你快去忙。”她脸上又恢复了坚强的神色,“我真的没事,那些案子早点破了,也早点让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