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说什么，他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扳开了她的手，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团垃圾。

三年前，他们毁了他的骄傲，毁了苏宛容的一条腿，逼着他娶了她。她得偿所愿得到傅太太的位置，他以为，最起码，应该珍惜这个位置。

是他待她太仁慈了，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一个不择手段可以出卖自己的人，能有什么

底线？

傅绍琛站起身，余光带着不屑，很快掠过她，“带她走。”

韩可薇走到沈知意的面前，扶起她，指尖触到她滚烫的身子，眸底的情绪深掩。

出了建筑内，他们走到傅绍琛的车旁。

韩可薇拉开车门，将沈知意扶到了车的后座。

傅绍琛的身影隐在黑暗中，他掏出一盒烟，弹出一支，点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火光明灭，烟雾缭绕，盖住他泛起褶皱的眉心，他俊朗的轮廓隐在烟雾间，虚虚实实的让人看不清。

韩可薇合上车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她有片刻的怔愣，转瞬生出的柔情化在浓稠的夜色中，她走了几步，走到他的身旁，她穿着一双高跟鞋，也才到他的肩膀处，她开口，声音甜甜柔柔，“绍琛哥，可能知意和温医生只是朋友关系，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也是正常的。他们来这里或许是

单纯的谈事情。我那个朋友也只是说，他们在这里开了一间包厢，也没说缘由。”

傅绍琛深吸了几口烟，掐灭了，“你这是在帮沈知意说话？什么事情需要深更半夜在这么偏的地方？韩秘书什么时候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今天麻烦你了。”

傅绍琛的语气不太好，韩可薇听得出来，她终究没说什么，“知道了，绍琛哥。”

傅绍琛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发动了引擎。

保时捷流线型的车影很快消失在韩可薇的视线。

夜色笼罩着她，恍惚间，她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那年她六岁，他九岁。

事情的起因是韩可薇的母亲和姜舒蔓是闺蜜，牵着她的手，来到傅家找姜舒蔓。

两个大人聊得正欢，便托了下人，将两个孩

子放在一起。

他冷冰冰板着一张小脸，不太爱说话，也不太爱玩小孩子玩的游戏，手里捧着一本书。

她要他陪着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他不肯，韩可薇坐在地上哭得厉害。

她一向很乖的，作为韩家的私生子，她从小习惯了别人的白眼和欺侮，她知道抗争没有什么用，所以，她变得很乖，不吵不闹，逆来顺受，也知道了如何讨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