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跟着傅绍琛身后，坐上了车。

傅绍琛阴沉着脸，不用刻意伪装的不悦更加浓重，嘴角弯出嘲弄的弧度，轻哼出声，发动了引擎，“我看你们沈家还真的带吃带拿啊！傍着我们傅家才爬上如今高度，还不知足。真以为你这么值钱？”

别墅门口亮黄的光照在她难堪的脸上，沈知意别过脸，没再理会。一通生日宴，她应付得早已经是筋疲力尽，恨不得立马回到公寓，好好洗个澡，睡个好觉。

傅绍琛眸底浮现出不悦，淬着寒意的视线扫过沈知意，终究没再说什么。

车内气氛沉寂。

车子行出好长的一段距离，一道电话的铃声划破了沉寂。

沈知意本来已经眯上眼睛，睡了一小会儿，被铃声吵醒，意识虽是清醒了，但是眸子还是阖着，动了动身子，换了更加舒服的姿态。

耳畔传来傅绍琛刻意压低的声音，语气里掩饰不住温柔，“在回去的路上。我知道了，我晚点过去。”

沈知意脸转在一侧，暮地张开了眼睛，路灯和树影在车窗掠过，洁净的窗面上映出她失意的轮廓，隐隐绰绰，浮浮沉沉。

她坐起了身子。

“快到了。”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阴沉，连一丝柔和都吝啬。

她恍惚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明明身在平地，却感觉身子和那颗心一直在下坠。

没底的下坠。

车子停在公寓的楼下，他熄了引擎。他没有和她交待的必要，但是他去哪里，沈知意其实心里清楚得很。

她拉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公寓里走去。

引擎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身后，越飘越远，她有一刻的顿足，面上哀伤的神色一闪而过，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