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是白月光,也不是朱砂痣

车内静默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小区楼下的车库。

轮胎在地面磨出呲的一声擦响。

傅绍琛松开安全带,面上的不悦浓得散不开,射在沈知意身上的眸光比利刃还尖锐。

“下车”。他的薄唇掀动,声音裹挟着风霜,剑眉紧皱。

她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她本就喝了酒,胆子比往常更大,更何况她又没有做错事,她坦荡松开安全带,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脚刚踩到地上,手腕被他一把扼住,施压的力气不小,沈知意发软的身子稍一踉跄,被动跟在他的身后。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电梯上升的速度都比往常慢了几拍。

沈知意脑袋昏沉沉,他宽实的后背像是一道深渊,卷入了她全部的思绪,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有记忆和光影在脑海翻涌。

直到嘭的一声合门声,她才稍稍回神。

客厅里白炽的灯光骤然亮起,垂落倾泻,打在他阴沉的轮廓。

他松开她细弱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扯了扯衬衫的纽扣,凉薄的不屑染满了他的眼角眉梢,“沈知意,不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她的下颚微抬,露出精致小巧的下巴,昂首对上他的视线。

“老情人要离婚了,迫不及待要回到他的怀抱了?”傅绍琛嘴角弯出嘲弄的弧度,声音冷冽如霜。

酒精的麻醉下,沈知意还剩几分清明,咬了咬发白的薄唇,“傅绍琛,你不要把那些龌龊的心思揣摩,还有,请不要侮辱我和明城哥的关系。”

“明城哥?叫得真是亲切。”傅绍琛声音染了隐隐的怒气,掏出口袋的烟盒,弹开,点燃一支,吸入一口又吐出,“你和顾明城被人家妻子捉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龌龊两个字?”

他的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鼓鼓梗住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傅绍琛,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对着我发火,但麻烦不要把明城哥扯进来。这件事我在警局说得很清楚了,我和明城哥清清白白,是那个女人冲上来污蔑。”沈知意解释。

“呵!”傅绍琛按灭了未燃尽的烟蒂,嗤笑

一声,眸光暗涌,“这么护着你的明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