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棉上的酒精浸入伤口的瞬间,容墨琛脊背重重一僵,放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剧烈的疼痛袭上神经末梢,痛得他额头当场渗出细密的冷汗。
容墨琛惨白着脸色,连呼吸都重了不少,但是他把后牙槽死死咬紧,硬气得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纪晨曦看着他忍痛的表情,心脏一揪,手上的动
作又放轻几分,“是不是我的手太重了?”
容墨琛喉结滚了滚,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没有,继续。”
纪晨曦看着他辛苦隐忍的表情,心脏揪得更紧了。
她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手上消毒上药的动作愈发轻了。
容小易两只小手也紧紧攥成拳头,替男人捏了一把汗。
他歪着小脑袋看向纪晨曦,以打商量的口吻奶声奶气道,“妈咪,要不你再亲爹地一口?亲一口就没那么疼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又转脸问床头坐着的男人,“爹地,我说得对不对呀?”
容墨琛点头,明明痛得直冒虚汗,却还是若无其事地扬起唇角,“嗯,小易说得很对。”
纪晨曦舍不得他如此辛苦地忍耐,也没有扭捏,俯身亲上男人的薄唇,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她亲完之后,抬头望向男人,“还疼吗?”
容墨琛笑着回道,“你的吻效果立竿见影,不疼了。”
纪晨曦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放心,抿了抿嘴角,“那我继续?”
“嗯,长痛不如短痛。”
纪晨曦低头,继续给他的伤口换药,容墨琛抓着床单的手收得更紧了,指关节狠狠泛白。
不过他脊背挺得笔直,不想让纪晨曦发现他的异样。
其实,纪晨曦知道他有多痛,恨不得代替他疼痛。
然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把药换好。
半个多小时后,纪晨曦把最后一个伤口包扎好,直起身体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都换完了。”
“妈咪,给你擦擦汗。”
旁边的容小易拿出一张纸巾,贴心地递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