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芪贞只觉得自己揪住人家的衣襟,有些失态,赶忙松开手,摇了摇头,垂着眸子。
见她不说话,脸色越来越白,莫文道,“就快到上下了,你若是害怕或者疼得厉害,就揪住我的衣裳,没事的。”
沈芪贞惨白着嘴唇,犹豫着。
忽然,莫文身子一晃,加快了脚步,沈芪贞下意识的再次揪住了莫文的衣裳。
不一会儿,三人便到了马车前。车夫见沈芪贞这般光景,吓了一跳,而后,见到莫文,更是好像大白天见到了鬼一样。
“他…他…”
见车夫惊诧的指着莫文,连翘道,“别他了,快送少夫人回府!”
“哎哎哎!”车夫如梦初醒。
莫文将沈芪贞放在马车上,她已经疼得十分厉害,整个人好像白纸片剪出来的。
“你们别回府,这里离岷山县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她需要休息,不能再颠簸了。”
“那怎么办…少夫人不能不看大夫啊!”
沈芪贞已经疼得意识有些模糊,她死死握住连翘的手。
莫文也是焦灼,忽然,他灵光一闪,“这里的济安长老颇精医术,他整日在山边的药庐研药,我们去他那里,请他帮忙!”
“可是…”连翘仍旧觉得不妥。
“就…就听莫先生的…”沈芪贞几近昏迷,发出虚弱的声音,说完,便是死咬着嘴唇,不再有力气说话。
“好好好…”连翘忙道,“莫先生,麻烦您带路吧!”
莫文望了一眼沈芪贞,拿过车夫手中的马鞭,“我来!”
“这…这…”车夫愣在那里。
“驾!”莫文大喝一声,马车边走动起来。
“李大叔,快回家禀报老夫人,让他们药庐!”连翘从马车里探出头,连声交代。
“哎哎哎…”车夫连连点头,却望着马车的背影,疑惑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