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芪贞定定的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都特别喜欢看他的背影,觉得,落寞里,藏着一丝安宁。
喜乐滴滴哒哒的闹了一天,最终,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将含羞垂泪的霍玉清接走了。
霍家仍旧沉浸在铺天盖地的红色里,却瞬间安静下来。
“哟,老爷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喝!”唐芸领着沈芪贞进门,望见酒席桌边,宾客已经散去,只剩霍震还捏着酒壶,在自斟自饮。
唐芸上前,想要拿开霍震的酒杯,却被霍震躲开。
“哎,别,今儿我高兴,我闺女出嫁,你得让我喝!”
“瞧你这身子,怎么喝,还是收了吧,高兴了,明儿再喝,你还怕没机会喝酒的?等芪贞生了,等日后玉清生了,有的是喝酒的机会。”
唐芸伸手去拿霍震的酒壶,没想到,霍震却落下泪来。
“哟,老爷子,不让你喝酒,也用不着哭呀!”
沈芪贞抚着肚子,坐下,“娘,爷爷是因为小姑姑出嫁,他有点舍不得吧。”
“什么舍不得,是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啊,对不起那孩子。”
“爷爷,小姑姑嫁的挺好的,您别难过。”
霍震苦笑笑,“这么多年,因为她的出身,我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的。没想到,一转眼,就离开家门了,看着她的那个样子,其实我心里更难过,和她娘真的很像啊。”
一席话,大家都冷了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忽然,裴言拿着一封信,慌慌张张的进来,见到三人都不大高兴的坐着,愣了愣。
“老太爷,老夫人,南省来信了…”
“南省?太好了,是天麟写来的吧,快,给我们念念!”
众人都为之高兴,可是裴言却捏着信,眉头紧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唐芸等不急裴言说话上前一把就拿过信,撕开了,看了没几分钟,她就差点晕倒,被冯妈扶着。
“老夫人!”
沈芪贞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她拨开人群,从唐芸手里拿过信,细细的看了,瞬间也觉得脑子一下子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