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麟背对着唐芸,久久没有动静,最终,他冷冷的扔下两个字,“没有!”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唐芸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门框和在风中轻轻摇曳的门板发呆。
下午,裴言便来传话,说,沈其儒病重,沈芪贞匆匆告假回了娘家去,唐芸十分不放心,奈何霍家走不开人,遍寻不着霍天麟,只得让裴言陪着沈芪贞回去。
“父亲!”沈芪贞握住沈其儒的手,泪水涟涟。
沈其儒虽然这样不成器,可是,却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如今,他也要弃自己而去,沈芪贞心中悲恸不已。
沈其儒睁着眼睛,眼泪汪汪,却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他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想要说什么,奈何翕动了几下嘴唇,只发出“嗤嗤”的声音。
听邻居说,沈其儒不知为什么,喝醉了酒,在枫桥边哭嚎,然后就一头栽进河里,捞上来的以后,已经魂不附体,差点断了气,乡亲们灌汤灌药,才清醒了神智,赶忙叫人去通知了沈芪贞,希望父女俩还能说得上一回话。
可沈芪贞紧赶慢赶的回来,沈其儒上了年纪,落水惊吓,受了风寒,高烧不退,等到沈芪贞回来,已经不能言语。
大家看着沈家父女,相顾无言,只能落泪,大家也心酸不已,甚至有些妇孺忍不住落泪呜咽起来。
榻上的沈其儒,眼泪扑簌簌直流,颤颤悠悠的举起手来,沈芪贞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自己母亲的牌位,沈芪贞将那灵位拿过来,沈其儒颤抖着手,将那牌位抱进怀里,最终,含泪闭上了眼睛。
“爹——”沈芪贞一声惨叫,却没能唤醒年迈的沈其儒。
沈芪贞晕了过去,被裴言一把托住。
翌日,沈家已经在裴言的操持下,摆上了灵堂,沈家人丁凋敝,没什么前来吊唁,皆是街坊亲戚,还有沈其儒之前的一些学生。
“芪贞,你要节哀!”林志远给沈其儒上完香,前来安慰沈芪贞,沈芪贞两眼肿的好像核桃一般,轻轻的点头,“林老师,您坐吧,招呼不周。”
林志远点点头,在沈芪贞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
“芪贞!”忽然,唐芸的声音响起,沈芪贞错过林志远的身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唐芸。
她一身素色衣衫,胸前还带着一朵小白花,配着白色的绣鞋和发簪。
林志远望着唐芸,推了推眼镜,沈芪贞赶忙起身,想要迎上去,却不想因为跪的久了,膝盖酸麻差点摔倒,林志远一把将沈芪贞扶住。
唐芸的脸色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