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
一人一车一牛,于千万年的时间长河里,茫茫红尘之中,没有早一分,也没有晚一秒,怼在了一起。
“这年头,连牛都学会碰瓷了。”简洁忍俊不禁,随即将车停在案发现场,摘下头盔,手套都顾不上褪去,赶紧跑过去将跌到地上还滚了一圈的狼狈姑娘扶起来。
“没摔着吧?”简洁问。
“还好。”廖小瞌回答,抬起捂得严严实实的头,眼神不那么呆滞了,不过困意舍不得走,眼角眉梢,满满都是,似乎还有些感冒。
文烈等人也停了下来。
牛吓了一跳,愣了有那么两秒,然后扭过身去,继续闲庭漫步,不时低头啃一撮草吃,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大眼神却偷偷地往这边瞄。
不远处一个牧民走了过来,应该是牛的主人。
牛自然没事,牧民走过来主要是看廖小瞌有没有摔伤,好在廖小瞌摔了一跤也不算严重,于是大家礼貌地客套了几句,各自散去。
下午三四点钟,说早不早,说迟不迟,318国道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组合,廖小瞌坐在简洁的摩托车后座上,一手环着简洁的腰,一手牢牢扶着自行车龙头。
“风驰电掣”,直到追上大部队,廖小瞌才下了简洁的车,又和简洁互留了联系方式。
“再有30多公里就到林芝市区了,晚上你们住哪儿?”廖小瞌问。
“你们呢?”简洁反问。
“久久驿站,和另外一群朋友汇合。”
“我们也住那儿。”简洁想都不想便回答。
“那到时候我来找你,谢了哈!”廖小瞌冲简洁幸福地一笑,似乎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邂逅和约定。
“鄙视你!”雅忏“不高兴”地对简洁说,然后一拧油
门,把简洁撂在身后。
“哈哈!”惹得文烈和李威一阵好笑。
一行人悠悠达达,五点不到就抵达了久久驿站,定了两个房间,停好车,出去逛街,顺便吃晚饭。
简洁的脚踝还有一些余痛,不能疯狂,但已经可以适当嚣张,于是一路上和雅忏追追打打,笑笑闹闹,活脱脱两个女精分。
烤肉摊。
“欸,今天路上那个女生,你们俩不会一见钟情了吧?见面就约会。”雅忏赤果果地问简洁。
“大白天骑单车都能撞牛的货,妥妥地跟我们是一路人,哪儿能不相认啊?”简洁严肃地说。
雅忏正吃着烤肉串,“噗嗤”就笑了,还好平时豪放惯了,洪荒之力掌控得当,不然就“天女散花”了。
文烈和李威在受过很多次创伤之后,学会了尽量不插俩女生的话,不过却忍不住笑。
“我也觉得真的是服了,不过我看那姑娘也是累的,太不容易了,我就没勇气骑单车这么作巴。”雅忏看起来发自肺腑地认真。
“滚你吧!我发现你这人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睛的,这条路你为什么这么熟悉,你没走过两三次?”
“呵呵!低调,低调,至少在你面前,我的光芒不能盖过你。”
“明白就好。”简洁满意地说。
“为啥?”李威却贱贱地问。
“怕她一嫉妒,把我给崩了。”
雅忏说完好笑地看着李威,下一秒李威就傻眼了,简洁
往他的碟子里加了一勺辣椒还不忘搅拌,看李威没有反应,又乐呵呵地帮忙倒了一泼醋。
“nozuonodie,youyouup,noobb.”文烈敬业地解说道。
廖小瞌一行人快到林芝市区的时候一个队友的车胎爆了,加之路滑,又摔了一跤,把胳膊扭着了。
一番折腾,晚上8点多才到驿站。
待得吹完牛逼吃完饭,各自散去休息,已经是10点半多,廖小瞌给简洁发过去信息:“石头,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