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简洁心有余悸,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还好没有摸到黏黏的鲜血,也没有触到任何伤口,她松了口气。
梦里割腕那一瞬间的痛楚,绝望而决绝的心情,以及鲜血淋漓都太逼真,简洁感觉自己仿佛真的死了一次。
简洁长按微信消息并删除,时间尚早,她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继续睡觉。
这一次她终于梦到了一些美好的时光,先是大学的时候在闵爻他们宿舍煮粽子,这是简洁大学生活美好的回忆之一。
那年大二,端午节之前简洁去小滩庵住了几天,跟住持老师傅学“会”了包粽子,便决定现学现卖,从小滩庵带了一把粽叶回学校。
端午节当天简洁约了闵爻去超市买各种食材:糯米、精肉、五香粉、蜜枣、咸鸭蛋等等,又买了番茄、豇豆等简洁能够搞定的菜。
所谓简洁能够搞定,自然是指直接凉拌,或者水焯之后直接凉拌。
那天晚上,简洁去到男生宿舍4栋6楼,和闵爻、于于、术儿四个人“包”粽子、煮粽子、做菜。
管理员大爷看在简洁曾经答应送他《抱陶女》的份上,主动请缨给他们在一楼放风,如果领导查寝就第一时间发“电报”。
四个家伙怼在宿舍捯饬得热火朝天,煮出来一锅奇形怪状的坨坨,一桌凉菜倒是色香卖相俱全,加上啤酒和吉他,年轻的文(er)艺(bi)青年欢腾到午夜。
说起来三个男生平时都是秀外慧中,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好吧,有点清凉,有点暖的美男子。呵呵。
闵爻是文学社长,自学吉他;于于是文学社主编,从小学习笛子和箫,认识闵爻之后跟着他学习吉他,并一起创作他们的校园民谣;术儿是文学社宣传部长,也是社里杠杠的“国画大师”。
简洁是一个自由的女疯子,没什么特长,最大的能耐就是总能够感染身边的人,让他们毫无防备地放飞自我,和她一起疯,防不胜防便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甚至惊心动魄的壮举。
再后来简洁梦到在大龙潭骑马,黑色的骏马驮着她在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草地上悠哒哒地小跑着。
徐笑还没有离开柳州,没有广州惠州,没有冯颖,没有后来的所有,他帮简洁拿着外套,微笑地、远远地看着简洁,眼中只有她,所有的关注、担心、神采奕奕都只为她牵动。
最后简洁竟然梦到了杜培奇,他用草戒指向简洁求婚,
单膝下跪,说:“童话里说,把草戒指给自己心爱的人戴上,他们就会幸福一生!”
…
简洁醒过来,随着思维慢慢清晰,梦里的一切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抹去,一层一层地模糊,最后一片空白,教人再也想不起来。
简洁背起背包,退房离开,去车站的路上顺道吃了个早餐,坐大巴的路上又约车并订了大连飞回成都的机票。
早上7点10分的航班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简洁于是选了12点55分从周水子起飞,18点25抵达双流的航班。
下飞机后简洁在网上买了张晚8点的票,打了个顺风车去北站,马不停蹄直奔广元,不料火车晚点,到站已经凌晨两点半。
雅忏起了个早,7点不到就从家里出发,除了吃饭,路
上几乎没怎么耽搁,不过她骑得不快,下午5点多才到广元。
文烈一听简洁买了机票,就知道以她风风火火的秉性又要星夜兼程,于是查了一下相关的时刻表,算好时间,和雅忏吃了晚饭便开车去往火车站接应简洁。
不过大家都没有想到列车从成都到广元竟然也能够晚点,当简洁终于出现在出站口的时候,用雅忏的话说,他们已经等成了“国宝”、“化石”、“木乃伊”。
“没办法,我是没有让它晚点的。”简洁不负责任地实事求是,一面忍不住打着哈欠,困得像冬天的虫子,她拥抱雅忏:“想死我了!让我多抱会儿。”整个人都搭在了雅忏身上。
“嗯!”雅忏慵懒地张开双臂,两个姑娘亲亲蜜蜜地拥抱,她暧昧好笑地问简洁,“要不要再来个久别重逢的吻?”
“要!”简洁毫不犹豫地说,朝雅忏嘟起了嘴,两个女
生甜蜜地浅浅亲吻。
“我还是回避一下吧!你们俩这狗粮撒的,我是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