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十分钟,简洁四下张望,还不见阿桀身影。
简洁和文烈下车站在吉普车旁,点了支烟,又过了两分
钟,一个人径直朝他们走过来,远远地伸手和简洁打招呼,说:
“hello!你们是石头和文烈吗?我是阿一的朋友,阿桀。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简洁冷不丁吓了一跳,阿桀身材修长,长得还算英俊,却化着妖艳的浓妆,媚惑的外表下,透着掩饰不住的狂躁和血性。
简洁感到一种让她呼吸困难的压迫,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遥远。
当年,简洁每一次从陈鸣身边经过的时候,就是这种压迫感,只是她一时没有想起来。
简洁傻子一样地笑笑,不情愿地伸手和阿桀浅握了一下:“你好!”
相比于简洁的“拘谨”,文烈就大方自然多了,给人感觉,两个人更像是久别重逢的哥们儿…呃,姐弟,或者,
兄妹,呵呵。
对于自己别致的妆容,阿桀笑笑,解释说:“昨晚上和朋友一起参加了一场ladies的化妆晚会,不化妆不准参加,嘿嘿,回来之后太困了,倒头就睡,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做梦呢!”
简洁听完“呵呵”,觉得阿桀还是蛮好玩的一个人,因为刚才他说话间,不经意出卖了自己躯壳里残留的那一点点童真,于是简洁发自内心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搅你睡觉了”的客套话。
“不存在。”阿桀一挥手,“说这些就见外了。”
阿桀递给文烈一支烟,然后又掏出一支,正要给自己点燃,看到文烈递给简洁,阿桀懊恼了一瞬间自己的疏忽,赶紧“换招”将烟递给文烈,感激地看了文烈一眼。
阿桀先给简洁点烟,简洁报以微微一笑,然后便沉默了,她不是无言以对,而是说不出话,阿桀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场对她形成了莫名的压制。
那种感觉,就像从没出过家门的小土妞突然有一天跟着大她一轮的邻居哥哥去到了摩登世界,她牵着哥哥的衣角,偷偷地张望着,无尽的惊喜与好奇,却大气都不敢出。
阿桀领着简洁和文烈去到酒吧,让他们先坐会儿休息一下,自己跑到卫生间去“卸妆”,折腾了好一番,才顶着晕花的眼妆出来,自嘲地说了句:“防水!”
简洁心无城府,“噗”地就笑了出来,文烈瞅了瞅简洁,翻了个白眼,对此表示完服。
出门的时候,阿桀把黑超架上,才觉得心中有些安全与安慰,他开着自己的车牌250的黑色凯迪拉克在前面拉风带路,由金海岸大道向东,然后左转进入新世纪大道,又行了将近二十分钟。
阿桀领简洁和文烈去到他租的住处。
90年代的房子,不算太老,六楼,没有电梯,简装,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双阳台,吹得到稀薄的海风,看得
到小区还算养眼的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