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和妻子离开酒吧回到凤栖梧桐,趁妻子洗漱,他去阳台拨打简洁的手机号码,自然是无法拨通。
他于是登录小号,给简洁发过去信息,质问她怎么可以如此堕落,到酒吧唱歌,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复,空间也有史以来第一次“无法访问”。
贝加收起手机,点了支烟,脑海中挥之不去简洁和另一个男人在他和众人面前忘情接吻的场景,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
贝加自然看不到,口是心非倔强的女人背对他,吻到后来,泪流满面。
“我可能在这里不会呆太久。”简洁晃着手中的一杯白开水,对文烈说。
“我知道!”文烈并没有觉得太惊讶,他平淡得有些过
头。
简洁看着手中的杯子,眼神垂了下去,她笑笑,不再说话。
“你很爱他,对吧?”文烈问。
简洁抬头,看着文烈,不过转而她又释然了:“已经不知道了,只是不想见他,也不想他见到我,知道我在哪里,也许你会说我懦弱,连这么一点事情都不敢面对…”
“逃避也是一种勇气!不是所有人都有魄力离开,所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文烈说。
“可以理解为,你在鼓励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真的,你很勇敢!”
简洁笑笑,却突然抵挡不住内心拼尽全力伪装的坚强一点一点地崩塌,她努力想要隐忍,却适得其反,于是看着文烈,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说:“我想哭!”然后“哇
”地便哭了。
猝不及防之下文烈被简洁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姑娘说哭就哭,毫不含糊,赶紧移过去,借给简洁自己的肩膀。
简洁刚开始还哭得比较含蓄,哭着哭着,便凶猛了,她抱着文烈,头埋在文烈怀里,闭着眼睛,什么也不再想,只管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发不可收拾。
马飞从他姐姐家提了一袋她姐姐做的点心回来,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屋里惊天动地的嚎啕声,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拧开锁推门而入,然后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干嘛啦?石头。谁欺负你了?”马飞紧张而关切地脱口就问。
简洁被马飞突如其来的高嗓门儿一搅和,戛地止住哭,她抬起头,满脸是泪,发丝贴在脸和额头上,眼睛红肿得像胡桃。
一看简洁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马飞的火气就上来了,血气方刚的身体里,正义在燃烧,他将手里的点心往桌子上一扔,捋起袖子:
“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把他揪过来让他跪着给你认错,不认错我掰断他。”
简洁擦了擦鼻子,又抹掉脸上的泪,从文烈怀里脱开,弱弱地看了一眼文烈。
简洁领口因为伏在文烈身上哭有些被揉皱,没有掠正,看在马飞眼里就成了衣衫不整,再一看简洁目光指向文烈,他以为文烈竟然对简洁…觉得太不可思议,张了张嘴,竟然哑巴了。
好一会儿马飞才说出话来:“烈子你…把石头…你们?”
文烈扭头看着马飞,一时好气又好笑,心骂:你特么脑子里装的是屎吗?他起身去窾洗间拿了简洁的毛巾递给简洁,便回房间换外套,理都懒得理马飞。
“石头,烈子他,没欺负你吧?”马飞看文烈回房间,这才去到简洁旁边,疑惑地问她。
不料简洁却委屈地说:“欺负了。”
“啊!”马飞大叫。
“他害我把今天新买的包包给掉了,包包里还有零食,还不赔我。”简洁还没有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于是憋着嘴说。
“这样啊!”马飞可算放心了,“小事,你等着!分分钟就回来。”
马飞说着起身便奔出门去。
“欸…”简洁看马飞傻愣愣地跑出去,叫都叫不住,一时也再没有了想哭的心情。
文烈换了件外套走出来,简洁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