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路孔的时候,文烈让简洁在车里等一下自己,然后一溜烟从太平门跑进古镇深处,再出现在城门口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中号的塑料袋,满当当一袋叶儿粑,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文烈一边走,一边囫囵吞枣地吃着,心情开心地像个小孩。
“吃多了也会腻的。”简洁好心提醒他说。
“没关系,能吃到腻也是一种幸福,就怕离开之后想吃却没得吃,那样的话好可怜。”文烈心满意足地说着,把袋子递给简洁,“你也吃吧,今天咱们不吃晚饭了。”
简洁白了文烈一眼:“晚饭去小丫头家吃,你没听我先前在电话里已经答应了啊?有我爱吃的龙虾,哈哈。
然后我跟小丫头说了,今晚还有一个帅气的大哥哥,会
弹琴唱歌给她听,她说她要听冷漠的《写过的情诗》,还要你教她!!”
简洁说着已经幸灾乐祸地笑开了。
“她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听《蜗牛与黄鹂鸟》吗?或者《校园的清晨》,《小螺号》。”
“no,no,no!”简洁摇头,“小丫头听过的儿歌几乎一只手就能数完,她从小到现在基本上都听网络歌曲,尤其是伤感情歌,我跟她爸说过,小孩子不适合听这类歌曲,多听儿歌好,简单明了、轻松快乐。”
“应该是受她爸爸的影响。”福尔摩斯文烈说。
“嗯!”简洁当即表示赞同。
“哎!你真能给我找事情儿,冷漠的歌我会几首,不过这首什么,写过的情诗?我真不会。”
“没事儿,我放给你听听,就会了。”简洁于是欢乐地
唱了起来:
曾经为你写过许多情诗,
没有交给你,
本想留作自己珍藏在心里,
那美好的回忆,
那年那月那日的记忆…
唱着唱着,简洁安静了下来,她看着窗外匆匆向后流逝的风景发起了呆,她想,我也曾经为你写过很多的情诗,交到你的手上,你却把它连盒子一起藏到柜子底下。
贝加说:“让她看到不好,她会吃醋。”
简洁苦涩地笑笑,她宁愿贝加把那些诗和旧物,一把火烧掉,或者扔到护城河,让它们在河水中模糊,或者沉到河底,被鱼吃掉,或者腐烂。
那些诗很普通,却每一句都是简洁的心疼,即使时光又流转了两年,她依旧可以信手拈来:
你向我走来,
走进我胸腔,
住进我心房,
从此与我,
无法碰触地血肉相连。
简洁也为贝加写过很多歌,比如《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