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家自己的酒吧,有舞台,有吉他,大家可以安静地喝酒,也可以文明地疯狂。”文烈说,“你呢?”
“我不知道。”
“嗯?”
“真的!”简洁诚恳地点点头,“我从来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我一直都在疯疯狂狂、跌跌撞撞,我拒绝自己不想要的,却又老是弄丢自己想要的。
我喜欢吉他,所以就学了;喜欢,所以就写了;喜欢流浪,所以就出来了…
我只知道我今天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也许明天会坚持,也许明天会放弃,看心情。
我觉得我应该是一只鸟儿的,要飞就飞,想停就停,属于无拘无束、海阔天空。”
“我觉得你很像三毛。”文烈说。
“但我绝不会用丝袜自杀。”简洁笑笑。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吃全麦面包和南瓜饼。”
“这有什么关系?”
简洁“噗”地就笑了:“抗抑郁啊!哈哈。”
晚饭之后简洁扔给聂青和文烈一人一瓶矿泉水,她开始宣布:
“今晚的夜宵是步行街的烧烤,钱你们说是去莲花广场挣,还是哪里啊?聂青?”
“哈哈,这个啊,那就莲花广场吧!姐,你不会又要玩游戏吧…”聂青隐隐地感到了不妥。
“聪明!我说过你贴给我的,我都会还给你的嘛!你姐什么时候失信于你过?”简洁赞赏地拍拍聂青的肩膀。
简洁还没毕业那会儿,有一次吉他交流聚会他们在新操场玩了一个游戏:谁是卧底!
输的人被点歌,站在“舞台”上,“嗨”万人演唱会,聂青当年连嗨六场,第二天成为校园红人,嗓子哑了一个星期。
后来他们又在滨河路、路孔玩这个游戏。
“不行,不玩那个游戏,换一个。”聂青不乐意了,他很聪明,但实践证明,“谁是卧底”却是他的智商死角。
“乖!尊严就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简洁语重心长地说,“要不咱们换斗地主?”
“这个可以有!”聂青立马赞成。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没想到简洁也爽快地答应,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输的人得贴着纸条唱哦!”
聂青总觉得哪里没对,放心却又不放心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他疑惑地看了简洁半晌:“姐,我怎么觉得还是一个坑啊?”
“你是在毁谤我吗?上一个毁谤我的人今年已经上小学了,你想明年吃奶吗?”
一直看着姐弟俩讨价还价、很安静的文烈终于忍不住笑
了场,他想,聂青当简洁的小弟,真的好可怜!
文烈不知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在聂青和简洁“同居”的那两年日子里,聂青可是吃了两年的“简式”青椒肉片!那需要多么大的包容心和意志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