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洁按照徐笑之前告诉她的地址,轻轻松就找到了那个离海边不远的小村庄,到村口的时候,简洁才给徐笑拨过去电话。
徐笑自然很惊讶,但是他完全相信疯狂的简小妞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于是二话不说,撒腿便跑出门。
徐笑跑出来接简洁的时候,姑娘站在村口,背着背包,身旁是黑色的行李箱,小狗遛遛扶着拖杆,骄傲地站在行李箱上。
在与徐笑见面之前,简洁心情很愉快,对她与徐笑的见面很期待,对明天和未来也很期待。
简洁想徐笑一定会受宠若惊,会激动到哭,因为他的简小妞来了,还破天荒地给他带来一条可爱的小狗。
然而当徐笑终于出现在她的视野,慢慢跑近,渐渐清晰,简洁感到所有的憧憬和希望都破灭了,连同她自己的身体也凝固成冰,又扎扎崩裂。
她看到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中年,原来这才是生活中最真实的徐先生:
脏脏的拖鞋、至少一个月没有修剪脚指甲,三天没有洗脚甚至更久、脏脏的旧牛仔裤、破了细碎小洞的体恤、满下颚的胡须、长长的油腻的头发。
重重的黑眼圈,散漫、颓废而疲惫,见到简洁,徐笑强打着精神,露出欢愉幸福的笑。
如果你还有时间睡觉,那么打理自己和忙碌的工作并不矛盾吧?
这一刻,简洁终于明白,与其妥协,她宁愿死!
简洁想要转身就走,她在心里无情而绝望地嘲笑自己,心情瞬间低落到极点,连招呼也不愿和徐笑打,于是便真的不打招呼。
徐笑接过行李箱和狗,想要和简洁说话,简洁阴沉着脸自顾走着,并不理他。
接下来的日子,不论徐笑如何讨好简洁,她只对徐笑冷若冰霜,像陌路人般不理不睬。
杜培奇回到家里,和他的未婚妻终于没有见面就吵架,对方说结婚之前想去旅游。
她说:“奶奶也说想去旅游,我就和奶奶一起吧,反正你又不愿意去。”
“行!”杜培奇爽快地答应,正好自己能得个婚前最后的清净,和朋友们打打牌,玩玩游戏,好吃好玩地多聚聚,多疯几天。
于是姑娘便和老太太一起出发去了三亚。
然而没几天老太太便独自回来了,神情淡漠,平静却又藏着惊涛骇浪。
杜培奇直觉发生了严重的事情,但老太太不说,对方也安静地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两个女人都沉默,杜培奇也便耐着性子等待着、酝酿着。
“我感觉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不然以老太太的性格,不会自己回来,还一句话都不说。”杜培奇给简洁打过去电话。
“婆婆不说,那你打电话给你女朋友啊?问问不就清楚了,也许是误会呢!”简洁说。
“我不想问她,我想等她主动告诉我,如果事情不严重,老太太就算生她的气,也不会丢下她孙子,自己回来。”
“想知道,又不愿意先开口问,真是,自己找虐,活该难受死。”
简洁被杜培奇气乐了,转而还是忍不住安慰他,“你放心吧,老太太不是好好儿的嘛,她只是生闷气而已,人平安没事,其他的,就不要太放心上啦。”
“但愿吧!我就是觉得心里突突地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