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他胸口刺穿的刀,是他的心痛和耻辱,他怎么会来见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呢?
他会来见我!
他不会来见我!
他会来见我!
他不会来见我!
他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贝加始终没有出现,简洁神经紧绷,濒临崩溃,她无心上课,也无心再按时组织校园吉他爱好者聚会。
退出吉他协会之后,简洁常背着吉他去新操场、三棵白桦树或者滨河路的草坪练琴,渐渐认识了一群和她一样的“孤魂野鬼”,不久之后大家推荐她牵头组织每周五户外交流聚会。
那天下午简洁逃到三棵白桦树,坐在树下抽了一下午的烟。
长久以来的精神压力让简洁疲惫不堪,她不知不觉倚着白桦树便睡着了,醒来已经天黑,远处霓虹依稀,冷清的濑溪河水、风和满地枯黄的落叶、河岸上数不清的小蟾蜍在落叶间爬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孤独、恐惧、悲伤像潮水一般訇然来袭,淹没得简洁无法呼吸,她心中一震,“哇”地便哭了出来,歇斯底里,哭到崩溃。
第二天简洁去了小滩庵,并决定在寺庙借宿。
贝加终究还是坐上了去荣昌的大巴,并出现在简洁面前。
时隔两年。
他们就那样站在彼此面前,没有问候,没有寒暄,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并排着在校园里默默地走着,一起去食堂吃了个午饭,又默默地并肩而行,去到濑溪河边。
简洁停下来,望着贝加:我们,无话可说了吗?
“你,还是来了。”简洁说,她努力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来是想问你,你真的,和那个人结婚了?我不相信别人的谣言,要听你亲口说,我只相信你。”贝加定定地看着简洁。
简洁红了眼眶,眼泪“唰”地涌落,她赶紧别过头,面向濑溪河,她想了很多种有关他们再次见面的场景,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句开头。
简洁擦掉泪水,回答:“是!”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和他结婚?”不愿意等我?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贝加明知他等来的会是简洁不可否认的回答,却固执地非要亲口问她,然后不争气地激动、愤怒、嘶吼:“我恨不能一把掐死你,你知道吗?”
“如果这样我反倒会很开心。”简洁突然眼眸一亮,回过头来期待地看着贝加,眼神深处,一抹绝望和希冀疯狂。
贝加错愕,直愣愣地看着简洁,想看出她的故意和口是心非,这一看,却坠入了她渴望被他掐死的迫切的眼眸。
贝加捏紧拳头很久,又松开,他强忍想要拥吻简洁的冲动,转身坐了下来,看着河流上游,再远处,依稀可见青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