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深爱贝加,但贝加对简洁痴情却懦弱多疑,因为太在意,患得患失,缺少血性和担当。
流浪歌手徐笑轻易地化解了盘踞在简洁心中十九年的异类,但简洁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对他只是喜欢,与爱无关。
那晚,徐笑陪简洁去护城河烧日记、扔旧物、“飙车”、喝酒唱歌、疯。
简洁坐在台阶上,戴着捡来的草帽,穿着黑色毛衣深蓝色羽绒褂子、破了洞的旧牛仔裤、大头皮鞋,她举着易拉罐一饮而尽,又肆无忌惮地随手将空罐子往身后的草坪一扔。
简洁冲着昏暗的夜空没心没肺地笑,她打了个嗝,又开启一罐啤酒,和徐笑碰了一下,酸涩的心里,却全是贝加。
好想你在身边。
好想你抱我。
好想吻你,永远都不分开。
好想…
可是离开西安回到成都,简洁已经自毁清白,贝加伤心之余也选择远赴河南信阳入伍当兵,他们相互倔强,各自心伤,使得一切都万劫不复、无法挽回。
简洁不知道自己还想再要什么,还能再要什么,她觉得此刻,眼瞎心盲,看不到希望,更无心去走一条光明的出路。
那就撞断双翅,堕身成魔!
是啊,我想堕落,在痛苦中寻找不负责任的快乐,不想要未来了,也无所谓风光,无所谓年轻貌美,无所谓身体
健康,无所谓自己,也无所谓世界的他人。
简洁妈妈前几天打电话说,红玉走了,不辞而别,怕是和简单这就走到了尽头。
“她说我们家一直都这么穷,你哥哥在工厂干了这么多年,别人都当了干部,涨了工资,他还是一个老实巴交员工,不思进取,毫无前途。”
“又说我们都太护着你,把你宠坏了,才搞得家里像现在这样,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
“你嫂子下班之后就往外面跑,上网,和朋友玩,甚至夜不归宿,你哥说,她外面已经有人了。”
简洁恶狠狠地瞪着虚空,她的心,被渐渐蛊惑,救赎和摧毁在她的身体里不断冲突。
她向徐笑坦白自己并不爱他,徐笑说他知道,那次他们难得地聊了很久,他们许了一个荒唐浪漫又真诚残酷的约定。
简洁说:“五年为期,如果五年后,我简小妞爱上了你,我们就在一起,天长地久,如果五年,我都没能爱上你,便好聚好散,绝不强求。”
“好!”徐笑爽快地答应了。
“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发展到什么程度,我只想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对自己负责,我不想最后你觉得憋屈,我也没有向问别人讨要被自己挥霍的青春的习惯。”简洁说。
“好!”
“你不说说你的意见?”简洁问徐笑。
“好!”
关于五年之约,徐笑难得的话少,他通共只说了三个好字,他帮简洁捂了捂冰凉的手,然后载着她回家。
那天以后,徐笑将简洁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他的家人和朋友,他去到哪里都将简洁带在身边,使她和自己几乎寸步不离。
当然,他不干涉简洁抽烟、喝酒、熬夜、交友,或者简洁偶有要求独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