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均在宫中人缘不好,自己也从来不会去
谋划什么,因而向来不是个消息灵通的人,断不会她前脚刚到怜宫苑后脚萧灵均就跟来了的道理,除非——有人故意向她透露?
可阻止她带走蕊心又有什么好处?谁会这么做呢?时歌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先抛了一边,当下之急是先带走蕊心才是正经事儿。
时歌凤眸微眯,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才能带着蕊心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是我凤灵宫的宫女,没有本宫的旨意你休想把她带走!”萧灵均见她半天不曾言语,以为时歌是不屑同她讲话,狠一跺脚,拿过身旁宫婢手中的果盘,扬手便摔到嬷嬷脚边:“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拖下去!拖下去!”
嬷嬷被脚边炸开的瓷片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软了手脚,战战兢兢地招呼着几个宫女就要去拉扯被时歌护在身后的蕊心。
时歌有半阙在身边护着,那些个宫女嬷嬷们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地上便躺了
一群人在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时歌!你这是要造反么?!”见一群人都奈何不了她,萧灵均气的脸都涨红了。
“蕊心是我提拔上来的宫女,一直也都是伺候我的,如今我身边正缺一个得力的人,蕊心就当我跟你讨了来罢。”说罢也不管萧灵均同不同意,绕过便走。
整个后宫中还未曾有人敢像时歌这样与她明着作对的,一时间反应不及,等萧灵均再回过神来时,时歌早已走的没了影儿了。
“她算什么东西啊!居然敢那样理直气壮的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当她自己是公主了?!”愤恨的扯着手中的绢帕,萧灵均越想越气。
“还有你们!一个个的,我带着你们都是摆设怎么的?这么多人连她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收拾不了!我要你们还有何用?!”
指着面前围了一圈的宫女,萧灵均在那又是
摔碟子又是砸东西的,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子。
…
临渊殿内。
听完了那诏狱守卫的回禀后,萧正则又是眉头一跳。
他后宫冷清,统共没有几个妃嫔,因此从登基至今后宫中一直太平,从不需要他多费心力。不想第一次后院起火居然不是因为她的嫔妃,而是他那两个妹妹?
“你既知道,为何不早向朕说?”一把夺过林裴澈正要送至唇边的茶盏,萧正则抱怨道:“还好意思坐在这喝茶。”
“皇上这话说的,臣又不是仙人,哪能未卜先知?”从袖中掏出锦帕擦了擦溅在手背上的茶水,林裴澈这才衔语道:“不过是早先见时歌在殿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猜的罢了。”
萧正则狐疑的看着林裴澈,正想再侃上两句,又有一名太监匆匆来报,说妙仪和令仪两位公主在
怜宫苑闹起来了。
“什么?时歌这前脚刚闹完诏狱后脚又去闹怜宫苑?”萧正则闻言不由得更加头疼了。
妙仪是父皇母后打小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素来便跋扈些,因着时歌替了她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才寻着由头发落了两个下人出气,这他都是知晓的。想着只要顺了她的意思也就好了,可谁知妙仪是顺着了,时歌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偏和这事扛上了。
竟还为了他们假传口谕劫了诏狱,又到怜宫苑擅自领了人就走。
他还一直以为这个时歌虽出身将门武家,但脾性却是个温和的,想不到也能如此任性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