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疑惑的神情中,南宫琴素手一指:“这个公主,是假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沈夫人你怕不是疯了吧!本宫怎么可能是假的?诬告公主可是死罪啊,你可想清楚了。”
假扮公主是死罪,诬告公主也是死罪,若是南宫琴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假公主是谁?真的公主又在哪里?如何会这么久都未被发现丝毫蛛丝马迹?
未想到在帝后的大喜之日竟会爆出这样的大事,便是那些藩国部族也知晓,这一个罪名之下能牵扯出多少密事,又会连累多少条性命,一时间众人皆
神色各异。
萧正则眉心一蹙,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你说妙仪是假的,那又是何人假扮?空口无凭,沈夫人可有证据?”
“若无证据,臣妇又如何敢当众揭穿此事。”南宫琴直了直身子:“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妙仪公主,而是时家的独女时歌!”
随着南宫琴抑扬顿挫的指证,众人又是一阵窃语。
“沈夫人,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芸昭被突如其来的指正吓了一跳:“歌儿因清河檀一事之后便一直身体抱恙在府中休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如何会去假扮公主?”
南宫琴冷哼一声:“公主在清河檀坠崖,当时在场的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清河檀何其之高,自崖底找到的公主竟是毫发无损?而且偏偏就这样巧了,时歌知不过是下山帮着寻了公主一番,就突然染疾闭门不出?这未免太巧了吧。”
“况且连坠崖的公主都早已身子大好了,怎的时歌却还在闭门休养呢?分明就是你们时家借着公主坠崖一事偷梁换柱,意图不轨!”南宫琴厉声道。
“这些不过都只是你的猜测,无凭无据的就要将这么大的一个罪名硬扣在我们时家头上未免欺人太甚!”芸昭气道。
“臣妇有人证!”南宫琴指向芸昭身后垂首而立的一名婢女:“就是她,林晚!”
“在鞍青山行宫时,有一日臣妇见此人行色慌张的从时家的四季阁跑出来,以为她是偷窃了什么东西便带走询问,谁知竟让臣妇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时家竟是让时歌假扮公主,蒙骗皇上!”
“哦?”萧正则冷冽的眼光扫过林晚,林晚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道:“回皇上,确实是这样的。”
“公主当日漏夜前来,还遣散了屋里所有的下人,奴婢因忘了将冷茶撤下而回头去拿,谁知…谁知听见夫人喊公主‘歌儿’,还、还提到什么假扮公
主要当心之类的话。”
见萧正则沉默不语,南宫琴继续道:“皇上,您若是还不相信,大可让嬷嬷来验身,是真是假一验便知了。”
此话一出,整个飞凤苑突然静默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都聚焦在院中那位一直只字未发的少女身上。
南宫琴一直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像有假,何况还有人证,又主动提出来验身,想来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就是不知这个少女会做如何态度了。
半晌,少女忽然勾起一抹讥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