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时歌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了,她看向箫灵均的眼神充满了愠怒与可悲。
面前的萧灵均一直春风得意,又怎知道此刻如此心心念念处处维护的男人,八年后会把你一条送上绝路,十几年的倾心相待在他眼里竟什么也不是!
时歌气的不轻,拂袖转身离去,箫灵均见她如此傲慢无礼,气不打一处来,扬声道:“荆溟,给我拦下她!”
湖畔清风拂柳,荆溟飞身落在时歌眼前,长身立在黄昏的斜阳里,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你敢拦我?”时歌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个场景,让她不由想起欲往公主寝殿偷药那个凉气袭人的夜晚,荆溟也是这样处处阻挠。
“这段时日是给你脸了,居然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
“让开。”
“时歌!”萧灵均亦是气的跺脚。
明明就是她咄咄逼人在先,不过说了两句竟然还和她杠上了?前两回怎么没发觉她还是这么一个不给人台阶下的主儿。
对萧灵均的气急不予理会,时歌正打算绕开荆溟,萧灵均的命令伴着利刃出鞘的声音,又一次,和她刀剑相向。
时歌抬眸与之对视,唇角带着凄然的笑意,声音似有些凝噎:“你当真是唯命是从,忠心耿耿。”
“你的职责不是保护公主么?我没伤她,你却要来伤我?”
和他如雪的目光对峙着,仿佛那刀根本不存在般,时歌脚下未有一丝顿步的意思。
不知为何听到时歌这句话,荆溟眉心微蹙,心中突然有一闪而过的被细针所刺的异感。
走神的这一秒,时歌已然抵上了刀尖。
夏季的衣裳轻薄,影卫的刀剑又锋利无比,轻易地便能刺破皮肉。眼底一丝诧异划过,荆溟握刀的手一偏,却还是没来得及,擦着时歌的手臂划开了
一道细口。
擦肩而过的一刹,时歌敛下了眼眸苦笑一声。
这样的荆溟,却还是在最后放弃了她么?
猩红的血液顺着刀身流到刀尖,低落在青石板上,似有血梅绽放,触目惊心。
荆溟握刀的手紧了紧,神色凛然,许久不曾动作。
“她…莫不是被毒疯了?”看着地上的血迹,箫灵均捂着唇喃喃道。
“公主,她的话确也没错,她不曾伤你,你的护卫却伤了她,若是她在皇上面前提起…”
“又能怎样,皇兄难不成还会把我也押到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