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该是自杀未遂。”
他说的轻快,但那份骇人的冷意也是不能忽略的。
孟海棠没想过,陈爱玲会自杀。就是不知道她是真想死,还是为了做样子给柴隶庸看了。
这样的猜测,她不会说。
柴隶庸又不是傻子,究竟如何他心里明白。
孟海棠的手放到了他拿着烟的手上,“没事的,你表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
其实柴隶庸对陈爱玲真的半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他对她好,完全是因为她是他唯一的亲人这么简单。
单纯的哥哥对妹妹的感情,绝对没有掺杂半分杂念。
不过,陈爱玲完全深陷其中,她一直把柴隶庸对自己的那份疼爱当成了男女之情。所以,柴隶庸娶了别的女人,她受不了。
“她想死,我不会拦着。”
许是有些气话了,孟海棠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安慰道,“她想死,阎王还不一定收呢,你想多了。”
之后,两人都没有开口。
过了多长时间,孟海棠也没计算,反正她的腿都算了,脚踝更是难受的要命。
军医出来了,陈爱玲也清醒了。
“少帅,太太,陈小姐醒了暂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两天就行了。”军医说。
柴隶庸从鼻孔哼了一声,大步走进房间。
陈爱玲小脸苍白,宛如凋谢的花朵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她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走来的两人,最后把视线落下孟海棠身上,她哑着嗓子喊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真以为谁很想看见她吗?
孟海棠皱紧眉头,没听她的话,反倒说起来,“陈爱玲,你以为我很想看见你?活在阳光下的千金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佣人伺候着,有数不尽的钱花着,却还想着去死的蠢货吗?”
她向前走了几步,又道,“陈爱玲,身体发肤受自父母。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就要死要活的,你就这点能耐?知道濒临死亡的前几秒是什么感觉吗?比这世上任何事情都要恐怖。
换句话说,你服药自杀,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丑吗?那我来告诉你,披头散发,眼圈乌青,脸颊浮肿,口吐白沫严重的还翻白眼,难不成你想让少帅记住你的最后一面就是这等尊荣?
你不如跳楼了,不对,好似也不好,万一没摔死,摔成半身不遂可怎么办?要是太高,是如愿摔死了,可摔下来也成了一滩肉泥了,死相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