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到死,方茴都不知道是谁开的枪。
方茴死不瞑目。
今夜的惊恐着实叫人胆战心惊,名媛们都跟随父母平安回去,所有人都对孟海棠感激不尽。
孟海棠上车,伊泰坐在她身边。
他依旧保持那副冻死人不偿命的寒意,下意识看向伤口,月光被朦胧的雾气遮掩,看不清。
索性,她直接问,“伤口如何?”
“死不了。”
他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受伤几乎是家常便饭,伊泰满不在乎的开口,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眸子。
汽车抵达督军府,伊泰毫无顾忌的跟着孟海棠进去。
所有人都对这个太太带进来的男人多看了几眼,佣人去给他安排住处,伊泰要求,就在孟海棠隔壁房间。
算了,看在他今晚帮她的份上,孟海棠暂时容忍。
折腾了一天,孟海棠洗了澡躺下就睡着了。
她睡得香甜,可半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踹门声毫不留情把她惊醒。
又出了什么事?
她披上外衣,三步并成两步出门。
赫然,被眼前的阵仗惊到。
王副官带着二十几人围在伊泰的门前,门已经被踹开,伊泰拿出抢指向门口的方向。
同时,王副官带着的所有人也举着手中的步枪。
伊泰被包围了,只要王副官一下令,伊泰会立刻被打成筛子。
“王副官,你这是做什么?”孟海棠冷冷的开口。
柴隶庸不在家,孟海棠作为督军府的女主人她可以发号施令,而且柴隶庸说过,孟海棠的命令就等同于他。
王副官刚正不阿,他跟随柴隶庸出生入死多年,是可靠的人,就是性子有些执拗。
他表情严肃,“太太,这个人是危险人物,他就是陀螺山占身为王的泰山,我要立即枪毙他。”
刚看见伊泰的时候,王副官就觉得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半夜他就觉得心里发慌,终于,让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