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黑压压的天好似乌鸦的羽翼,压得人喘不上气来。傍晚时分,瓢泼大雨突如而至,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好像摔成几瓣。
孟海棠听见孟庆丰走进孟长福的房间,没过一会儿他就走了出来,夹杂着他的哭泣声。
她拉开门,几见到孟庆丰用手抹掉眼泪,那委屈的模样看着着实叫人心疼。
孟海棠忍不住走过去,“庆丰怎么哭了?”
“没什么阿姐。”他迅速把眼泪擦干,“阿姐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不是要赶路吗?可要养精蓄锐。”
他总是把不开心压抑在心里,追问也不见得能问出来什么,
“庆丰是舍不得父亲吗?”
“不。”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阿姐,我没有不舍,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个家冰冷的家。”
孟海棠不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孟长福又对他说了什么混账话,她只知道,这次孟长福是彻底伤了他的心。
“好,阿姐明天就带你离开,到了伦敦我们从新开始,一切都是新的起点,我和庆丰要一起加油哦。”
“好,我会和阿姐一切加油的。”
紧张的心情难以平复,破天荒的孟海棠失眠了,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大脑处于极度活跃的状态。
整整一晚上她都没有合眼,眼看着天都亮了,孟海棠才察觉困意眯了一会儿,倒也没睡多久就醒了。
梳妆打扮,孟海棠选了一身方便的裤装和毛衣,黑发扎成马马尾轻松简单。站在窗前伸了一个懒腰,雨过天晴,是个好兆头。
下楼吃早饭,孟庆丰告诉佣人没胃口不想吃了。
孟长福一脸不悦,“人不大,事倒不少。不用管他,饿了就吃了。”
他的腰还没好利索,自己要扶着东西才能挪步。身体上的痛苦在加上心灵上伤害,孟长福的脾气越发暴躁。
看什么都不顺眼,整日不是自怨自艾就是对各种人谩骂,提
出诸多不合理的要求。
佣人、小桃红都不敢去招惹他,生怕倒霉迁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