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遥,这里风大,我们下去吧?好吗?”杜宇辰难得这么温柔的对眼前这个女人说话过,还扶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
刘梦遥愣愣的看着他的侧脸,只感觉这是在做梦,从余熙媛那里闹了一通回来,原本就做好了被他大骂一顿的准备,可是,他不仅没有骂自己,还这么温柔,虽然自己眷恋这份温柔,可是还是太不真实了,就像远处那个小孩吹的彩色泡泡一样,一碰到树枝就破碎。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杜宇辰停下脚步,正面对着她,刘梦遥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往前走去,然而这次,身后的男人却没有跟上,她转头满脸疑问的看着他。
“梦遥,我想送你去国外!”杜宇辰淡淡的开口,这一句很普通的话,却惊的刘梦遥浑身一震,怀里的娃娃也掉落在地方。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双眼布满了水气:“不,我去!我就要在这里,我要在你身边,宇辰,求求你,别把我送走好不好?我会疯的,真的会疯的,求求你,别把我送走,我发誓,我一定会乖乖的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真的,我哪里都不去,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出门了,我就待在家里等你回来,好不好?别把我送走,好不好…”
刘梦遥哭着跪在了杜宇辰面前,紧紧的抱着他的双腿,轻声哀求着。
杜宇辰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弯腰把她扶了起来,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跟疯子一样吗?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跑到别人家里打砸,还拿着刀想杀人,你不是疯了是什么?你也是大学毕业出来的人,法律两个字你不懂吗?还好余熙媛这次没事,如果她有什么事,你就不是赔钱坐牢这么简单了,搞不好你还得被判死刑!你懂不懂?”
“她不会告我的,因为我的孩子没了,她是凶手,如果不是她推我,孩子现在还好好的在我的肚子里,
宇辰,我好难过,心好痛,我都能感觉到他在踢我肚子,你知道吗?再过几个月,他就会出生,再过一两年,就会喊爸爸妈妈了,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刘梦遥掩面而泣,杜宇辰被她的一番控诉所感触,是啊,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再过一年两年,就会喊自己爸爸了!可是,终究是有缘无分,
一想到这个,杜宇辰除了对余熙媛有些愤恨之外,对眼前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更多的是嫌恶,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他差点都忘了,之所以造成这个悲剧还有她一份功劳,杜宇辰越想越气,随手一把将她推开,冷漠的看着她:“别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如果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刘梦遥,国外你可以不用去,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留在这里,但是你给我记住,如果再搞事情,我一定,将你送的远远的,这辈子,你都别想回来了!我说到做到!”
说完,将她丢在了原地,兀自离开了天台,刘梦遥欲哭无泪,垂眸,视线落在掉在地面的娃娃上,弯腰
重新抱在了怀里,突然脑海里闪过刚刚杜宇辰跟她说的那些话,他说,她现在像一个疯子一样。
“呵,疯子?对,我就是疯了,既然你认为我疯了,那我就索性就做一些疯子会做的事情吧!”刘梦遥笑了,笑的极其恐怖…
杜宇辰的一番良苦用心,并没有让刘梦遥彻悟,她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匿名给余熙媛天天送恐怖的礼物,不是断指就是血淋淋的心脏,虽然是道具,但也把她吓得够呛,渐渐的精神衰弱,然后不得已就报了警,警察蜀黎经过两天的排查,就把刘梦遥找了出来,关进警局不到一个礼拜就放了出来,因为情节不怎么严重,顶多就算是恶作剧,所以就放了出来,刘梦遥老实了一段时间,又开始作妖,余熙媛不堪其扰,天天跑去杜宇辰的公司让他管管他的女人,而杜宇辰也只是嘴巴上说说,只要不出人命,他只当看不见!
余熙媛没法了,就去找安然帮忙。
“你说她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你?你不会拒收
吗?”安然扶额,听完余熙媛说的这些,只觉得脑壳疼,刘梦遥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拒收哪有用,她总是能找到我,就跟幽灵一样,无处不在,安然,我真的要疯了,你得帮帮我!再这样下去,我就找根绳子上吊去!”才不到半个月,余熙媛的熊猫眼越来越严重,看的安然有些无奈。
虽然以前不对付,但是现在看到她这么惨,莫名的有些可怜她:“杜宇辰是不是对你的请求视若无睹?既然他是这样的态度,你也就不要顾及太多了,报警,能把刘梦遥抓进去待几天也好,让她冷静冷静。你呢,现在就回去吧!我也困了,睡一会午觉!”
说完就下逐客令,安然一点都不磨叽,余熙媛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开口了:“安然,既然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能不能住你这里?就一段时间,真的!”
“别!我喜欢清净,不喜欢热闹,余小姐,据我所知,云海市高级的酒店还是蛮多的,如果你缺钱,我可以赞助,但想住这里?不可能,第一,这里不是我
做主,第二,我们,不对,是我和你,还没有亲密到可以让你住这,我跟你之间也只是合作关系,对了,看你这么惨,透露一条信息给你,你的秋白哥哥,现在在爷爷家,你可以借着送礼拜长辈的时候,顺便跟他聊聊天!好了,这是我给你的福利,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完成!唔,外头好像快下雨了,你赶紧走吧!”
安然说完起身拍拍手,转身上楼了,留下余熙媛一脸郁闷的坐在那里,扭头扫了一眼屋外的天空,突然想起她刚刚跟自己说的话,脸上一喜,连忙起身拎着包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