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以委蛇，勾心斗角，与那些我讨厌的人狼狈为奸，这才是我以后的生活，不然的话，我会死的。”

从她被救下手术台的那刻，复仇就是她

活着的唯一目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成这个目标，也许一辈子都达不到。

她更不知道，当她完成了这个目标之后，她还能做些什么。

但她却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那个天真单纯，与人为善的李蕊，不会再回来了，立信爱的那个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去找个好女孩吧。”李蕊动作缓慢却坚定的把立信的手掰开，眼神依旧是紧紧的盯着他，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一般，“去找一个像以前的李蕊那样的，能够带给你开心的女孩子。”

笑着笑着，脸颊上突然有泪水落下，李蕊嘴角的弧度却没有放下分毫，“这样的话，也许你还能晚点忘了我。”

她要求不高，或者说，不敢走太高的要求。

立信太好，不是她能拥有的。

唯一的奢望，也只是想让他晚点忘记她而已。

“如果一辈子都忘不掉呢。”立信没有在伸手拉她，只是轻声问出这么一句话。

“不会的。”李蕊含泪摇摇头，“你很优秀，做什么事情都会尽善尽美，想忘总会忘掉的。”

“那如果我不想忘呢？”

听到这句话，李蕊抿了抿唇，眼泪突然有了要决堤的架势。

忙仰起头，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眨巴眨巴眼睛，将汹涌的泪水压回眼眶。

“立信，别让我为难。”

只这一句话，便将立信堵的哑口无言。

他定定了看了看李蕊，这一眼很长，仿佛要看到两人生命的尽头，这一眼又很短，仿佛只有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