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的。”

他对着扶帘婉玉微有些呆滞的双眼，微微一笑，笑容如月色下被风扬起的幽昙花瓣，干净而纯粹。

“在遇到少主之前，无双便知道。”

扶帘婉玉的神情彻底错乱。

她虽然知道云无双对于自己有着莫名的期待，甚至是将自己得力的属下紫三派给自己。但紫三在她看来，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尤其是上次一见面，便将她神魂拉入星河间的记忆太深刻。

那种被星辰碾碎的疼痛，便是现在想来，仍然让她浑身发寒。

虽然，她在其中受益匪浅。不仅神魂壮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凝为实质，更是涉及到了几缕“命运”的契机。说实话，若不是有着那次机缘壮大了的神魂，她之后也不能在遇到黄金巨龙的时候直接以灵魂体进入后者的体内查探，更是不可能将黄金巨龙神魂从幽冥火的腐蚀中救出。

扶帘婉玉也并非是不识好歹之人。

但…

她的机遇一向不错，本就坐拥玲珑空间造化鼎这等天地奇物，还有着砂华在身，其后更是在母亲衍安的帮助下进入了疑是天道的空间，有珠玉在前，在加上那等痛苦的过

滤下，与星河里获得的利益，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反而是那份痛苦，以及因为痛苦而对云无双的忌惮，变得深了。

尤其是，当初她进入此地，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却在一遇上云无双的时候，便听到了那样的话。

内心里，她并不是一个拯救世界的人。

前世是，今生也如是。

她只是一个十四岁不到的少女，哪怕是算上前生的时光，也不足十八。还未成年，便似乎要背负起一个世界的命运。

哪怕与扶帘婉玉而言，也有一种压迫。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真如云无双所言。

命运，早已有了安排。

想着自己只是将黄魔天当做一段旅程，却不料卷入了如今的局面。扶帘婉玉心中暗叹了一声，将思绪收敛，望向面前的男子。

“少主？”

她微微挑眉，目露疑惑，似自语，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云无双微微颔首，却并未对这两个字多做解释。

看到云无双这般动作，知道即使自己追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扶帘婉玉抿了抿唇。

所以说，她不喜欢云无双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