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空间，灵魂凝成的身体看似与肉体没有任何区别，会受伤，会疼痛，会吐血，会有呼吸，还有心跳…实质上还是不同的。

因为是灵魂凝聚成的身体，灵魂本就是一个整体，在这个空间里，便是将心脏挖了，脖子砍了，也不会死。

唯一致命的地方——在眉心！

灵魂本源之所在！

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眨眼间，妖异少女白皙的手指已落在扶帘婉玉的眉心之上，指甲入肉。

鲜红的血从扶帘婉玉白皙的眉心冒出，沿着额角蜿蜒，趟过鼻锋，唇畔，嘴角，在少女雪玉一般的脸皮上划出一条狰狞的痕迹，格外显目。

“你…为何不避？”

妖异少女垂眸，深深望着扶帘婉玉的双眼，眸子里是一片真诚的好奇。

在她的感觉中，这一击，这个小姑娘其实是可以避开的。

“为何不避？”

伸出舌头舔了舔蔓延到嘴角的血迹，扶帘婉玉抬起睫毛，望着妖异少女的双眼，嘴角忽然勾起，露出一个比后者还要诡异的笑容，不答反问道：

“你说呢？”

不知为何，看着这个笑容，妖异少女的心，开始不安。

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变故即将发生，而她却全然不知一般。

只是一刹那，眼中单纯的好奇迅速被压下，犹如平静的海面暗潮涌现，血潮迭起，妖异少

女望着扶帘婉玉，脸颊因为眼中涌现的情绪而显得狰狞，恶狠狠地道：

“不说，就死！”

一股浓郁得想似要凝成实质的杀意，自她的眼中弥漫而出。

眉心中尖锐的刺痛传来，扶帘婉仿若没有感觉到一般，勾唇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淡淡的讥诮与无奈：

“你们就不会换个口谈禅么？”

一个两个遇到她不是想要她这张脸皮就是想要她的身份，不是想要她的身份就是想要她的身体，不是想要身体的就是想要她的灵魂…

更或者，都要。

呵！

扶帘婉玉轻笑了一声，笑容忽然一敛。

她忽然抬起右手，如雪玉一般的手掌轻轻按在妖异少女的手臂上，扶帘婉玉疏忽抬眸，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