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扶帘婉玉接着问道：

“那第二种呢？”

第一种有些类似她前世传说中的盘古开天辟地黄庭立道，但扶帘婉玉终觉得，砂华的重点，应该再第二种。

于是，她收回望向衍安的目光，紧紧盯着砂华。

扶帘婉玉知道自己的实力。

她便是再担心衍安，以她现在的实力也不能插手那样的战争。

但她还是想天道是什么东西，想知道衍安的对手是怎样的，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也许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或许能有一些作用呢…

扶帘婉玉紧紧盯着砂华。

砂华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晦暗。

是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只有一瞬间。

然后，他低头，看向身前的少女。

樱花般优美的唇畔微微勾了勾，笑容浅淡地道：

“第二种啊，第二种自然是天地自己衍化的。”

扶帘婉玉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微怔了一下，方才重复道：

“天地自己衍化？”

砂华点了点头，移开了目光。

那的动作轻浅，如惊鸿掠过水面。

但扶帘婉玉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再多言的坚决。

扶帘婉玉不由多看了山花一眼。

在她的影响中，砂华是从容的，是透彻的，是面不改色便能将人折磨得欲-死-欲-仙的，是表面矜持优雅实则什么都不在乎的大魔王。

认识砂华这么久，这还是扶帘婉玉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最终还是缓缓抿上。

她所能够懂的，他怎么可能不懂？

扶帘婉玉缓缓地转过头。

每个人都有那些需要用坚韧的外壳保护起来的柔软，她何必非要去叩开那层看色坚硬的外壳，就为了瞅一眼对方的狼狈呢？

“看好了。”

头顶上，那声音听起来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然。

“你娘亲要反击了。”